王翠花見到韋榮清後,將具體的情況和表弟說的很清楚。讓他回去和唱紅說說,畢竟機會難得,這也是進城的好機會。任何事情的發展都是有前瞻性的,在這一點上,韋村長相信表姐是一個有超前意識的人。
回到家裏,韋榮清將表姐說的事情和老婆與女兒說了一遍。老婆李秋香很讚成,畢竟城裏的錢好賺,兒子韋開心今年也有十五歲,再過幾年也快娶媳婦了。隻有女兒唱紅一言不發,表情很不開心。這時她爸爸說道,“你表姑是多聰明的女人呀,唱紅你要向她學習,以後嫁在城裏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唱紅這時說道,“那秋水呢?我去城裏他怎麼辦”?韋榮清接著說道,“唱紅你傻不傻啊,你們又沒有訂婚,都是自由的,他劉秋水有什麼好,我看將來也是一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二流子,你能嫁給他嗎?我第一個反對,你趁早和他斷絕往來。從今天起你不要和他在一起,隨時準備和表姑走”。
這時,一直很乖巧聽話的女兒見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竟嗚嗚的哭了起來。站在一邊的母親李秋香趕緊過來拉著女兒的手,撫摸著她的額頭,關心的說著“好女兒,不要哭。爸爸媽媽都是為你好,你看生活在農村有什麼好,整天砍柴,喂豬,幹農活,還要做家務。灰頭灰臉的,把你累死哦!”
“我看你不也是生活的好好的嗎”?女兒倔強的說著媽媽,一場交流就這樣不歡而散。
第二天晚上,劉秋水又如約來到韋莊找韋唱紅。他們走在村東頭的小河邊,一路上月明星稀,秋蟲呢喃,河麵上波光粼粼,在月光的裝飾下,遠方群山隱約,樹影婆娑。他們各自懷著心思。韋唱紅這時開口說話“秋水哥,我爸媽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們讓我跟表姑去上海了”。“那你是怎麼想的呢?”劉秋水哀怨說道“隻怪我沒有考上大學,家裏又一窮二白,你爸媽一定是看不起我。”不是的,姑娘也幽怨的說著”。
我先去上海,韋唱紅對秋水說著,“等我安頓下來以後,就捎信回來。你放心,我會一直等著你來娶我。不許變心,我也是”。唱紅說完話,將一張淚眼朦朧的臉靠在秋水滾燙的胸口上,兩個相愛的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陣微風輕輕吹來,秋水抬頭看了看夜空,一片雲彩在天空中雲遊,這時,天邊明月,恰被雲遮。
幾天後,在韋莊的村口,劉秋水遠遠的目送著韋唱紅在父母的陪同下,消失在自己模糊的視線中。
回到家裏,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年輕人,仿佛一夜之間就沉淪了許多,心思爬滿了心田。
第二天早上,秋水起床洗漱,準備吃過早飯跟隨叔叔去山裏伐木去。這時,村裏民兵連長曹玉根正在門口跟父親聊著些什麼,見秋水出來,便笑著跟他說道,“秋水,縣裏征兵工作開始了,你後天早上八點到村部集合,去縣醫院參加新兵體檢,千萬別忘了,好兒郎誌在四方啊!”
秋水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心頭為之一震。他趕忙對父親說著,韋榮清夫婦看不起他們家裏的貧寒,是反對女兒和他在一起的主要原因。現在自己想參軍入伍去,讓青春在軍營裏閃光,即是報效祖國,也想自己在軍營的大學校裏磨練。
劉衛國沒有反對,自己的青春也是在火熱的軍營裏度過的,他對秋水說著“兒啊!老爸支持你參軍去,他韋榮清狗眼看人低。”
經過一個多月的征兵活動,劉秋水順利的完成了體檢,政審,家訪,定兵等一係列程序。最後身穿綠軍衣,整裝待發。接兵的首長說,他的目的地是南方某重要口岸城市的一個警營。
十二月初,天氣漸漸的冷了,村口的小路上鋪滿了枯萎的落葉,劉秋水身戴紅花從小路上從容的走過。他在心中默念著,再見了爸媽!再見了故鄉!和戰友們一起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在新兵連,劉秋水跟著老兵教官們沒日沒夜的勤學苦練,隊列,體能,戰術等科目,他很快就熟練掌握了一個新兵的全套訓練科目。他知道這是一個全新的疆場,自己必須全方位的付出,才會有更大的收獲。
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個月後,劉秋水被分配到某機動中隊戰鬥班,成為一名合格的武警戰士。
再說韋唱紅,跟著表姑王翠花到達上海後,得到了姑父顧劍鋒全家人的熱情接待。他們帶著她去城隍廟,去外灘遊玩,街道上高樓林立,鱗次櫛比,馬路上,公園裏,車流不息,遊人如織。
夜晚的黃浦江兩岸,更是琉虹閃爍,燈火輝映。一艘艘輪船,遊艇在水麵上航行,遊走。唱紅站在岸邊,仿佛置身於七彩的畫中。一個十九歲的山村少女,從未見過如此繁華的景色,站在身邊的王翠花,向她介紹著這座城市的風情和曆史。一陣清風拂麵,仿佛帶著大海的潮汐。王翠花溫柔的對著唱紅說著“小美女,過幾天姑姑帶你去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