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入城後首要的不是進攻,而是清理城中亂軍,他上半夜通過朱家安排在十五皇子軍中的反間得以順利入城,幾個皇子為了逃命,把軍隊全扔在了外城,後來雖然收回了大部,但仍有許多被遺漏掉了,這些人沒了管束,自發的開始在城中搶掠,到下半夜的時候,許多青皮流氓加入其中,城中搶掠成風,連許多王公大臣的府院都被人攻破,局麵完全失控。
朱家更是心急如焚,他們要的是完整的京城,不是一座殘破的廢墟,陳誠也顧不得痛打三皇子的落水狗,隻能派出軍隊不停彈壓。
但這是大寧國的京城,人口近四十萬,陳誠的大軍才五千多點,就是加上朱家和五皇子的侍衛才六七千人,如何能在黑夜中控製如此大城。
陳誠隻得不斷派出軍隊,像灑胡椒麵一樣四處彈壓,這個時候如果三皇子反戈一擊,估計陳誠隻能灰溜溜的跑路,不過幾個皇子剛剛才逃得性命,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自然不敢如此大膽。
而那些亂軍和青皮流氓嚐到了搶掠的甜頭,又如何能甘心罷手,雙方在城中爆發了許多小規模的戰鬥,到天亮的時候,這場搶掠的盛宴才開始進入尾聲,陳誠將治安委托給朱家之後,收攏軍隊一看,傷亡了五六百,心痛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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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下午,城中基本恢複了秩序,陳誠的大軍也開始在皇城外集結,他是寧國有數的重將,對軍隊的控製和戰場節奏把握的非常好,軍隊一尉一尉部署到位,器械打造有條不紊,在臨近中午時分,軍中的樓車已經高過皇城城牆,上麵站滿了弓手。
期間寵將軍也命人用弑神弩和城頭火炮進行過攻擊,但陳誠的器械打造在外城的城牆處進行,中間隔著無數的民宅,這種攻擊更像是一種騷擾,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寵大將軍眼見攻擊無效,也就不再強求,反正這些器械要靠近皇城才能有作用,到時候再想辦法對付它們。
城中居民則被驅離到外城牆邊緣處,這是朱家和五皇子特別要求的,主要是怕打起仗來傷亡太重,不利於以後統治的穩定。
不過陳誠沒全聽他們的,抓了一大批強壯的丁口,打算用來挑土填平皇城的護城河,因為填河的人命消耗肯定非常大,不可能讓士兵去幹。
其實這樣幹已經觸怒了城中大多數居民,但他耍了個滑頭,幹這沒屁眼的事的時候,借用的是五皇子或者朱家的名義。
現在的朱家除了五皇子的大義名份外沒有任何製約他的力量,但除了耍這些小聰明外,他還是很識大體的,沒有鬧出什麼過份的事情。
這也讓大舅鬆了口氣,他最怕的是陳誠是個莽夫,上來就要權要利,他們最大的敵人還在皇城裏,雙方之間如果鬧出什麼間隙,最高興的應該是三皇子那幫人,至於戰後的權利該如何分配,雙方是可以妥協的。
現在的大舅滿麵紅光,和形形色色的人談笑風生,不停的拉攏、談判和協商,十五皇子這麵大旗也跟著不停的跑進跑出,不過這舅侄倆也有自知之明,軍事方麵從來沒有在陳誠麵前多口多舌,這個應該是他們和陳誠之間的默契,一個政治,一個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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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緊張的對峙中又過了一天,打造的攻城器械越堆越多,天氣也開始變的陰沉,間雜著下起小雪。
攻城戰在次日中午時分打響,五皇子這麵大旗被拉出來在一個高台上對著下麵的軍隊進行了演講,人群跟著吼叫了一陣,類似於某種戰前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