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溫度燥熱。
落地窗前,女孩的吊帶睡裙被褪到腳踝處,一雙頎長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微微打著顫。
窗上倒映出她膚如凝脂的臉頰,小鹿般的眼睛,眼尾還染著淡淡的粉紅色。
隨著身後之人力道的加劇,蘇念睫毛輕顫:“輕點……”
他身後的男人眼神暗了暗。
“這個力度,你不是最喜歡了嗎?”
他說著,握著蘇念細腰的手微微施力,把蘇念痛得瑟縮在他懷裏。
陸司宴從落地窗中盯著蘇念泛紅的臉頰,眼中暗流湧動。
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跟你說件事。”
他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蘇念麵前。
“把這個簽了。”
蘇念低頭,看見文件封麵上寫著幾個字:
結婚協議。
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蘇念的心髒砰砰直跳,好像快要跳出來了。
陸司宴,不是一直都喜歡那個女演員常悠悠嗎?
為什麼突然要跟自己結婚呢?
難道……陸司宴心裏其實是愛自己的?
“你放心,結婚協議隻有一年,老爺子的胃癌擴散到晚期了,醫生說他隻有半年時間了,他想看我結婚。”
老爺子是陸司宴的爺爺,也是陸氏集團的前掌權人。
原來是這樣。
蘇念明白了一切,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
她竟然還在癡心妄想著陸司宴會喜歡上她?
在他眼中隻不過是個聽話的雀兒,什麼時候用得著她,什麼時候才想起她。
她早就該習慣的。
要不是常悠悠有男朋友,這種事怎麼會輪得著她呢?
蘇念接過陸司宴手中的筆,在那份協議上簽了字。
她向來聽陸司宴的話。
三年前,她的父親在外麵欠了債,把她賣給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
那晚,蘇念被打得渾身是傷,被父親關在車的後備箱裏。
後來她拚命掙紮,從後備箱裏滾落到馬路上,被正巧路過的陸司宴救上了車。
起初,陸司宴讓蘇念住在一處豪宅裏,他偶爾會陪她一起吃飯,卻從不留宿。
後來有一天晚上,常悠悠忽然被爆和另一個男人共同出入酒店,陸司宴喝醉了。
蘇念鼓起勇氣,從背後抱住了他。
等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床上。
之後兩人便開始了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陸司宴來找她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後來幾乎天天和她生活在一起。
與此同時,陸司宴和常悠悠的緋聞,在外麵也從來沒有斷過。
他們經常被爆一起出入商場、酒店、餐廳等場所。
但由於常悠悠有男友,所以陸司宴對外說,他們隻是朋友。
但所有人都知道,陸司宴喜歡常悠悠。
想到這裏,蘇念忍不住鼻酸,眼眶也開始泛紅。
她的情緒很快被身後的男人捕捉到。
“怎麼了?疼?”
耳邊傳來陸司宴溫柔的低喃,隨之而來的,是他落在她臉頰上細細密密的吻。
“我輕點,乖,別哭。”
蘇念瑟縮在陸司宴懷裏,心裏愈發難受。
一夜旖旎。
第二天,蘇念快十點才從床上醒來。
陸司宴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一旁,一邊喝咖啡一邊看金融早報。
蘇念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睛,側頭望向陸司宴。
即使相處了這麼久,蘇念還是會在每天早上醒來被陸司宴的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震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