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清晨,總是霧霾布滿天空,不見藍天,空氣卻也分不清清濁。
鬧鍾也總是會試圖敲醒如死豬般沉睡的靈魂,無論鬧鍾如何跳動,躺在床上的生物,也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除了極個別“天才”。
當然,現在還躺在床上的顯然不是。
臉上開始長胡茬的“生物”開始蘇醒,穿上引以為傲的裝甲,就瀟灑地摔門而去,破舊的小區,樓下廉價但卻異常合胃口的早餐,一切都是那麼契合。
一套藍白條紋的盔甲土到極致,無論任誰穿上走在路上,也會覺得狗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可它卻是“生物”無憂無慮的通行證一般,嫌棄卻也愛不釋手。
把埋怨寫在臉上,就匆匆向“老地方”走去。
門口宛如警察叔叔的保安依然堅挺,可彎曲的腰杆仿佛都在告訴你,“哥們帥不了幾年了”。
走進早起的鳥兒聚集地,漸變色的塑膠地,滿是藍盔的教學樓,他精神了,跟穿了豆豆鞋一樣。
鳥兒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把你的借我看兩眼唄?”
“我昨晚吃多了蟲子就睡了。忘了這事兒了。”
“啊?好吧~_~”雖然它很不情願,但是它還是給了。
隨著八點二十的“教堂鍾聲”響起,“生物”望向台上的那誰,哪怕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他也不敢趴下,甚至不敢張嘴,因為,台上的可是能一個壓製台下一片的“王”。無論是哪個村的宇將軍,來到這裏,都得低頭。
“王”發布了她隨性而為且帶有恐嚇的宣言“今天大家來的挺齊,我倒是要看看,這剩下的幾個,到底是哪幾個‘人才’!”
一小胖哥進門就像是爾康轉頭遇見愛,“張昊!給老子滾出去站到!我沒說進來不準進來!”
“生物”偷摸的笑了,這不是紗布嗎?今天你也敢遲到?真搞笑。隨後默默打開“免打擾模式”開始一天的“征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感覺DNA已經開始燃起來了!”
他!站起來了,熱淚盈眶,仿佛要說出那幾個字!背後感覺到一股鬥氣凝聚!
“你站起來幹什麼!!!風川!!!你要造反嗎!!!”
“老師。。我。。”
“滾出去站著!別上課了!”台上人指了指門外。
“竟然當著這麼多人折損我風家名聲!此女不堪大用”風川心中暗道,隨即看似“瀟灑”向門外走去。
下課鈴響起的走廊,總是人滿為患,去小賣部的,被女生拿著掃把打到廁所的,早戀的,抽煙耍帥的,還有某些人一樣,看著自己白月光傻嗬嗬笑的。
“哎!你說你啥時候去表白呢?兄弟幾個等不及了。”高個子用手肘推了推正看入迷的風川。一臉迷戀吃瓜的壞笑。
“表啥白,你們是不知道原來那個陳義的下場,尷尬死了,我都替他丟人,愛誰誰去,人家三好學生,哪看得上你我這種。”風川一臉懂哥相,拿捏得死死的。
“咱可都初二下了,再不去,可就來不及咯,哈哈哈。”另一胖哥一副大為之心痛的模樣。
在一聲聲歡笑中,不知不覺夜已深。
夜幕為深夜的西川市披上了一層黑衣,路燈總是宛若黃昏時的夕陽,一群穿著藍白色條紋的少年,以誰誰誰青春時代的白月光為談資,某些大佬的遊戲賬號,爭得急赤白臉,最後一笑泯然,時間仿佛就此定格。
“喂,風川,你再不出擊,哥幾個就幫你談了哦。”
“對對對,畢竟喜歡趙霓的可不止幾個人。”胖子咧大嘴巴笑道
“誰說我喜歡趙霓了?再說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全部剁掉了!”風川麵露邪色,雙眼變紅。
“那你可得抓緊了咯。”
趙霓,她大約十三四歲,嵌著一個尖尖的翹鼻子,如同畫過的眉毛下閃著一對大眼睛,烏黑神氣的眼珠,長相雖不出眾,古靈精怪的性格也不乏追求者,風川在小學時的初戀。
畢業之後就再無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