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西風依然在呼嘯,然而此時的長安卻是春和景明,一輪皓月掛在天空之中,照耀在長安的每一天街道上,樹影斑駁,給整個長安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
在長安最普通的一間小院裏,徐成懶散的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卻是在微微歎氣,另外一邊,方曉霜右臂拄著石桌,坐在石凳上,看著徐成,一臉的關切神色。
“還沒有成功?”
徐成搖了搖頭,伸出右手使勁握成了一個拳頭,再次鬆開自己的拳頭,有點無奈的說道:“資質終究是太爛啦,不像你,剛剛開始修行就一下子進入了基本功法的中層。”
“師兄其實也可以的。”方曉霜極度認真的說道,心裏卻感到有些替徐成悲哀,因為在她的認知裏,徐成本來就是一個絕世天才,卻被這一點事情纏繞在身上,她感覺特別為他感到不值。
徐成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對著她說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資質不太好,雖說6星體質和1星體質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可以修行。但是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我著急也沒有用。”
“是麼?”方曉霜有點猶豫,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然而沒過幾秒鍾,卻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趕緊站了起來,對著徐成說道:“哎呀,忘記了,你還沒吃飯呢!”說著便一陣小跑跑回了她的那個小院,回房拿了一個食盒重新回到了徐成的身邊,正巧看到徐成手裏抓著一本書,認真的讀著。
而書正是那本從攬星樓借出來的的那本:《初窺入道》。
“喂喂!別看了行不行!”方曉霜一下子伸出手奪走了徐成手裏的書,雙手掐著腰臉上有點不高興:“吃過飯在看,你自從回家就沒有吃飯了!”
徐成終於無法再繼續練習下去,沒辦法隻能拾起筷子,卻停在半空中,看著麵前的菜對著方曉霜說道:“曉霜,你說,為什麼人和人,總會有所不同呢?”
方曉霜剛剛坐下,卻聽見徐成問出的這句話,想了想最終說道:“大概是上天注定吧,人和人的不同,終究還是靠的後天的努力吧。”
“可是天賦這個東西,真是讓人抑鬱糾結到極點的東西。”徐成又放下了筷子,轉過頭看了看方曉霜,卻見到方曉霜聽見他這句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連忙抬起頭看著那輪明月說道:“果然那裏的月亮都一樣,隻是這個月亮是不是那個月亮還不知道呢。”
“話題轉的真生硬。”方曉霜有點哭笑不得,狠狠地揭發了徐成的“罪行”。但在挖苦徐成的同時卻知道師兄其實隻是不想讓自己為他擔心,心裏暖暖的,無奈的說道:“趕緊吃飯吧,我的師兄大人。”
“好吧好吧。”徐成隻能再次拾起筷子,但卻沒登去夾菜,手裏的筷子卻如離弦的箭一般刺了出去。
方曉霜頓時跳了起來,右手抽出插在身後的劍,劍尖斜指向牆角的陰影處,叫了出來:“什麼人,出來!”
微風吹動楊樹的樹枝,樹枝輕輕搖晃,樹葉輕輕作響,但是卻沒有人從那個黑暗的地方走出來,但是無論是徐成和方曉霜,都清晰的感覺到了,從那片黑暗之中,傳出的哪細微的呼吸的聲音。
沉院子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終於,一陣突兀的掌聲從那片黑暗響起,恍如一顆石子終於落到了這一潭死水之中,打破了一切的平靜。
從黑暗中,走出了一到黑色的身影,身材不算高大,卻讓徐成和方曉霜都感到麵對了一座大山一般,他的臉臉用黑布蒙著,看不出麵容,舉手投足之中,都仿佛帶著莫名的神韻,他的左手間,掛著一把樸素的長劍,左手與其的距離始終不超過一寸的距離,看似隨意,實際上卻是為了更快的出劍。僅僅看了這些,徐成和方曉霜的心裏,都突然明白,麵前這個看似普通的人,實際上,是個武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