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營地
近日來天氣多變,寒冷異常。
七日前,大梁二皇子傅衡率領的護國軍大戰寒沙世子赫連爭,將其逼退百餘裏地。
之後寒沙兵匪安生數日。
可大梁眾人均知,寒沙兵匪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
寒沙國地處荒寒之地,每逢冬季,國庫空虛,必舉兵侵擾大梁邊境,燒殺掠奪,無惡不作。
傅衡既是大梁二皇子,也是這次出戰的將軍,不能大敗寒沙,生擒赫連爭,他心有鬱氣。
看著身邊裹著狐裘閉目養神卻仍然麵色蒼白的好友溫言,心裏那點子不耐更重了。
溫言身子一向不好,還讓他跟自己在這邊疆耽擱許久,實在是不該,看來必須要早日打敗可惡的寒沙兵匪,讓其不敢再犯,然後盡快啟程回京。
“將軍!”大帳外有來人,是副將陳軍。
“何事?”難道是寒沙那邊有動作?
“抓到一人,疑似奸細。”
聞言,溫言睜眼,傅衡與其對視一眼,隨後對著帳外說,“帶進來看看。”
片刻,陳軍推著一個渾身黑乎乎的人進來,來人被猛地推倒在地,“啊”了一聲,竟是個女人!
陳軍踢了她一腳,“跪好,抬起頭來!”
地上的女人氣呼呼把頭上奇怪的帽子撩到身後,“哼”了一聲,往地上盤腿一坐,不說話了。
女人叫安笙,因為參加朋友們給她組的30歲生日脫單局,喝太多了,晃晃悠悠回家遭遇電梯事故,沒看清一腳踏進了電梯井,一頭栽了進去,等回過神來,竟不知身在何處。
迷迷糊糊走到大梁營地外邊,被當成敵軍奸細抓了起來。
她不是,她冤呀,奈何她確實說不清自己從哪兒來,她連這是哪兒都不知道。
隨便吧,她喝酒喝得頭還暈得不行呢,說又說不聽,愛咋咋地吧。
傅衡看著坐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微微皺了皺眉。
隻見這個女人一張臉慘白,眼睛上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黑乎乎一片,嘴上的口脂也糊成一片,嘴角還劃了長長的一道。
一身酒氣,蓬頭散發,不成體統。
身上不知穿的是什麼,鼓鼓囊囊,倒是看起來挺保暖。
傅衡看了溫言一眼,隨即又轉頭看安笙,“你是寒沙的奸細?”
安笙心裏不高興,沒說話。
陳軍在後邊推了她肩膀一把,“將軍問話,為何不答?”
安笙氣急,回頭恨恨地瞪了陳軍一眼:“推推推,推什麼推?我說我不是,你們信嗎?”
“我剛不都說了嗎?我不是、不是、不是!”
陳軍竟被她喊的後退一步,好家夥,這女人挺凶,口水噴他一臉,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不高興地問:“不是奸細,那你為何在我大梁軍營外鬼鬼祟祟?”
“你才鬼鬼祟祟,你全家都鬼鬼祟祟!我那是迷路了,想看看我是到哪兒了。”這絕對是實話,她踏進電梯之後,感覺“呼”一下失重了,等她暈頭轉向地爬起來,周圍白茫茫一片,已經不知身處何方了。
喝多了的腦袋壓根沒反應過來哪裏不對,以為自己還沒到家呢,點兵點將點了個方向紮頭就往前走,然後就被抓了,莫名其妙成了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