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豪哆嗦著接過那張紙,仔細一看,竟然是一份財產轉讓書:“不……不可能……你們卑鄙無恥……以為有武力就能掠奪別人的財產嗎……你們殺了我吧……我寧願這筆財富爛在瑞士銀行裏,也不會給你們的!”
龍雲冷笑了一聲:“哈……我們卑鄙?這錢根本就不是你們的,而是你們靠出賣那些武術世家子弟賺來的。他們的損失誰來賠?當然由你們賠,我這是在幫你們贖罪,別不知好歹。
哼!簽還是不簽?想明白了。如果你不簽,老子就把你的骨頭一寸寸的捏斷。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我還沒玩夠呢。”說著,龍雲抬手輕輕一彈,正中林嘉豪的膝蓋,疼的他‘嗷’的一聲慘叫,癱軟在地。
龍雲哼哼一笑:“我再問你一句,簽還是不簽?”
林嘉豪咬著牙,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他臉上滾下,不一會就把那身名牌西裝濕透了:“不……簽!”
龍雲一指林嘉豪:“好,有點骨氣。”然後龍雲對伍思宇道:“宇哥,還是你來吧,我怕忍不住會弄死他。”
伍思宇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太恨眼前這個人了。就是他讓伍思宇受盡了屈辱,卻無法反抗,那時的絕望與痛苦至今令他難忘:“好啊,那就讓你嚐嚐活剮的滋味。”說著,伍思宇淩空一指,林嘉豪就感覺上身一陣撕痛,如同要把他撕裂了一般。直疼的林嘉豪雙目直翻,差點沒暈過去。
這時,林衛國緩過了那口氣,他哆嗦著哀求道:“如果我簽了,你們是不是能放過我?”
龍雲嘿嘿一笑:“知道楚天宇是我什麼人嗎?他是我的師兄。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簽與不簽的分別,隻能決定死的形式。如果你簽,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如果你不簽……嘿嘿……我將讓你嚐嚐古代千刀萬剮的滋味,並且……我還要囚禁你的靈魂,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林衛國歎了口氣:“我這輩子做了太多的惡事,反正這些錢我也不想留給這忤逆子,我簽!”說著,他接過龍雲遞給他的紙,哆嗦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龍雲仔細的看了看那份轉讓書,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看在你誠心悔過的份上,我成全你。”說著,揮手一個掌刀,輕鬆的把林衛國的腦袋砍了下來。龍雲上前扒下林衛國的衣服將人頭包好,別在了腰帶上。
林嘉豪哪見過這種場麵,他嚇的麵如白紙,哆嗦個不停。伍思宇也感覺惡心,他畢竟沒上過戰場,至今兩手還沒沾過血:“你就不覺的惡心?”
龍雲笑著拍了拍腰上的人頭,嘿嘿一笑:“我高興還來不急呢,再說,我八歲那年,師父帶我到過越南戰場,我在那可是殺過不少越南人。而且是真刀真槍的幹,那場麵,比這惡心多了。剛開始的時候吧,我也感覺惡心,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嘿嘿……”
伍思宇這個鬱悶:“你師父還真變態,讓一個小孩去殺人,就不怕給你造成心理陰影嗎?”
龍雲笑道:“師父說那叫練膽。再說,那些越南鬼子的確可恨,盡使陰招。而且他們那的小孩都參戰。我們許多戰士就是因為不忍心殺小孩,而被他們殺死的。所以,我殺人的時候,不管大人小孩,隻要是越南人就殺。”
伍思宇好奇的問道:“那你在那呆了多長時間?”
龍雲不好意思的一笑:“就一個多月,我正殺的過癮,他們卻停戰了,真沒勁。”
伍思宇徹底無語了。都說沒上過戰場的士兵不算士兵,看來,他伍思宇在龍雲麵前,真算不上是個兵啊。
林嘉豪看著兩人悠閑的聊天,他的心中又怕又急,不由哆嗦著問:“你們……你們就不怕……日本自衛隊……”
龍雲一撇嘴:“別扯那些沒用的。快點想,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惹煩了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下邊那東西給廢了。”林嘉豪嚇的一哆嗦,不敢再言語了。
伍思宇見林嘉豪還有閑心說話,他不由心中有氣,抬手又點了他一下。林嘉豪身子一顫,就瘋狂的上下抓撓了起來,恨不能把這身皮撓爛。那種癢入骨髓的痛苦,比起疼痛還要難受。
龍雲和伍思宇見林嘉豪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索性坐在一邊喝茶聊天去了。他們不急,反正林嘉豪也逃不出他們的手心。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眼見著天就黑了,但林嘉豪還是不肯簽那份轉讓書。龍雲正要去廚房做飯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有許多人在靠近。”
伍思宇一笑:“你不方便對普通人動手,交給我了。”說著,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林嘉豪這會已經累的連喘氣都困難了,但他還是艱難的對龍雲道:“日本……的軍隊來了……我看你們……怎麼逃……”
龍雲笑著走到林嘉豪身邊,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拎了起來:“想不想看看我宇哥殺人?我帶你去參觀一下。”說著,就拖著林嘉豪出了別墅。
別墅外,伍思宇已經跟那些交上了手。日本軍隊這次派來的,隻有一百多人,很明顯,這些人都不夠伍思宇塞牙縫的。要不是伍思宇第一次殺人,還有些心理障礙的話,早就解決戰鬥了。就算是這樣,這一百人也沒堅持五分鍾就都變成了碎肉。
龍雲對伍思宇一豎大拇指:“我第一回殺人的時候,沒你幹的漂亮。”
伍思宇一翻白眼:“那時候你才八歲。”
林嘉豪不可置信的看著滿地的碎屍,他終於崩潰了。他現在才知道,這兩個魔神,根本就不怕軍隊,隨著他最後的希望破滅,林嘉豪終於選擇了妥協:“我……我簽!”
荒涼了三十年的劉家集村,迎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們身著素裝,表情肅穆的站在一座用大理石修建的墳墓前,用一束束鮮花哀悼逝去的先人。
天空很藍,大塊的白雲隨風飄過,偶爾遮擋住燦爛的陽光,給大地灑下斑闌的光影。風輕撫著墓旁青翠筆挺的鬆柏,好似逝去的英靈在輕聲傾訴。
楚華章接過龍雲遞過來的一個盒子,高高舉過頭頂跪在墓前:“父親,孩兒無能,無法親手手刃仇人,幸得師弟龍雲和思宇奔襲萬裏取了仇人的首級,孩兒才有臉來您墓前祭奠,還望父親不要怪罪孩兒。”說著,他恭恭敬敬的磕了四個響頭,將盒蓋打開,露出裏麵三顆猙獰的人頭,小心的擺在供桌之上。
林素此時撫著漢白玉墓碑上楚天宇的名字,已經泣不成聲了。三十年彈指一揮間,穆然回首,好似一場噩夢初醒,卻發現故人已去,隻留下如夢如幻的記憶。這種剜心般的痛楚,不是旁人可以感受的到的。伍思宇攙扶著母親,小聲勸說著。他後悔不該讓母親來這傷心地。
葉有道和劉炳亨默默的站在眾人身後,他們其實更加傷心,畢竟楚天宇曾經是他們的愛徒。即使他已經離去了經年,但是那份心疼卻深深的烙在了他們的心上。
狼王、趙飛虎和黃建峰恐怕是這群人裏最為平靜的人了,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而是他們沒有那種切膚之痛。但是這壓抑肅穆的場景還是讓他們受到了感染,眼角有些濕潤。
簡單肅穆的儀式完成之後,大家戀戀不舍的離開,踏上了回程的路。在車上,劉炳亨問龍雲:“獵人俱樂部的事,你真的要查?”
龍雲堅定地道:“一定要查,我要給那些蒙難的戰友一個交代。”
劉炳亨微笑著拍了拍龍雲的肩膀:“師叔也算一份。”
龍雲一愣:“師叔,這事不用您費心。”
葉有道也勸到:“炳亨啊,這事有他們小輩去做就行了,你還是隨我回龍棲吧。”
劉炳亨道:“不,作為一名老軍人,這是我的責任!再說,以前的老夥計還有幾個尚在,趁他們說話還有些分量,我們一定要利用好這個資源。我想,他們也一定願意幫這個忙。”
龍雲他們一聽,不由興奮的歡呼起來。雖然龍雲從林嘉豪口中審出了一些‘獵人俱樂部’的事,但是他依然沒把握將那些敗類一舉除掉,這不是光有武力就能解決的事,這必須有一位夠強硬的,說話夠分量的人支持才行。現在有了劉炳亨的加盟,龍雲他們心中就更有底了。
三月後,位於DB的老虎嶺上,幾名戰士正在拚命的奔跑。他們萬沒想到,這一場普通的選拔,竟然演變成了一場殘酷的獵殺。而他們很不幸的扮演著獵物的角色。不過幸運的是,除了兩名隊員受傷外,還沒有人犧牲。但他們都明白,再這樣逃下去,遲早會被那些不明身份的追殺者獵殺,因為他們已經非常疲憊了,麵對那些武裝到牙齒的追兵,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但是他們又不能扔下受傷的兩名戰友,這更是讓他們的處境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