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早已過午時,眾人都吃過道名道利所帶的幹糧,就連妍兒這個嬌慣的小公主也忍受不了饑餓的感覺把那幹硬的燒餅一口不剩的吃掉了。可是她懷中的小東西牙齒還沒長好,咬不動那硬梆梆的燒餅,餓得在妍兒懷中有跳又鬧的,妍兒不忍心小喵挨餓,於是把兜裏的那顆仙果拔了皮,然後一口一口的喂差點餓昏的小喵吃。見小家夥滿足的拍拍小肚子準備睡覺時,妍兒便準備將仙果的核給隨便扔了,不想被道名看見。
“葉師叔,”經過生死搏鬥後存活的道名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向妍兒講解道:“您帶的果子給小雪虎吃嗎?為什麼不給它備點牛奶之類易入口的食品呢?現在小雪虎牙齒要一個月左右才會長成熟,若是過早給它吃比較硬的食物,對它的牙齒和腸胃可不是什麼好事。”
妍兒聽得雲裏霧裏,心想自己不過是沒帶吃的才給小喵吃果子,道名幹嘛說那麼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呀,於是她漫不經心的回了道名一句:“那果子挺軟,就剛才那棵樹上麵摘下來的,不礙事。”
“剛才一路沒發現長果子的樹啊?”
“就荒木林裏麵湖中心那棵嘛。”
誰知妍兒話音剛落,道名難得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難道說······葉師叔剛才給它吃的是仙果?!”
“我可不知道那是不是仙果什麼的,反正就是那樹上長的嘛。”
道名此時已經徹底無語,雖然他並未看出那棵仙株是謂何物,可是他知道但凡仙株所生之物必定是千年一結果的稀世珍品,妍兒竟拿如此寶貝去給小喵當食物,道名頓時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有些短路。
走在最前麵的雲陽見狀,便安排道名道利先帶裝著仙枝的白玉小瓶回禦仙山向玄隱真人回報事情經過,並囑咐若玄隱問道鬥戰勝佛之事時便說被其逃掉了,並且千萬別提起石頭。不知為何,道名道利竟然對雲陽要他們欺瞞玄隱真人的行為並未提出任何異議,好似雲陽的話根本毋須懷疑。
雲陽帶著妍兒、石頭來到皇宮門口時,雲陽叫妍兒帶著石頭先回皇宮,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巨石鎮的雲府。
“七少爺回來了!”站在門口守衛的雲家侍衛遠遠便看見了雲陽,雖然雲陽長期住在皇宮自己的別院中,但每隔七天他便會回雲府住上兩、三天,所以雲家上上下下並不會對他產生陌生之感。
“七少爺你回來得真巧,洪大師正好在府上做客,正與大老爺在大廳暢談。”一個侍衛提醒道。
“你們不用通報,我先去看望下我母親再去見大伯和大師傅。”說完雲陽便走進大門,一臉嚴肅的向自己母親————夏玫的房間走去。
“母親,我回來了。”雲陽走進房間,向正坐在輪椅上夏玫招呼道。
但夏玫並沒有回答他,因為在雲陽出生後,她因為接受不了雲武的死訊,所以悲傷成疾,終日如一塊望夫石般坐在輪椅上不言不語。雲陽不但沒有父親,更是從小也沒得到過母愛,所以雲家的上上下下都非常同情這個近似孤兒一般的幼子,都十分關心他,在雲陽不在雲府的日子裏幫他照顧已癡呆的母親。
雲陽一邊好似自言自語般的向夏玫述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邊拿著梳妝台上的璃木梳溫柔的給自己母親梳理著頭發,眉宇間透露著憂愁和傷感。當說到從鬥戰勝佛那裏得知的關於自己父親雲武之死很蹊蹺的時候,自己不由得掉下了眼淚,而夏玫始終無動於衷,仍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似乎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抹掉淚水,雲陽重新恢複了平時的堅毅,他有種直覺,他相信自己的母親就算沒有親眼看見殺害父親的真正凶手,至少也一定知道一些關於凶手的重要線索。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夏玫的病雲家始終沒有放棄治療,可是十七年過去了,請遍了天下名醫隱士,也始終未能讓夏玫嘴裏說出一個字來,自己想從母親這裏得到父親死亡的真相似乎是被憤怒所致的衝動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