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閬氣得對著陸晚盈直齜牙。
無毛母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它最恨別人覺得它小了。
它已經長大了好嗎。
很大了。
居然叫它小猴子，不可原諒。
而且，溫榆說得對，是讓你給小鳥們道歉，你給我道歉做什麼？
剛才要不是它接住，這窩鳥就都被摔死了。
它們隻不過是餓了叫兩聲，它們做錯什麼了？就要弄死它們。
它們的媽媽覓食回來，看到孩子和家都沒了，該多難過。
溫榆嘖嘖搖頭。
瞧把孩子氣得，這麼髒的話都比劃出來了。
陸晚盈被齜牙的張閬嚇到臉隱隱發白，顫著聲同它手裏的那窩鳥兒致歉。
“抱歉！我不該叫人捅你們。”
公主被逼著給一窩鳥兒致歉也是罕見，在場宮人都忍不住想笑。但想晚盈公主平時的為人，終是把笑憋住了。
她道完歉，張閬才不對她齜牙。
“既然公主已經道過歉了，大閬就不要再讓鳥打她了。”溫榆憋笑。
張閬看她一眼：才不打她，鳥的命也是命，她一身奇怪的香味，萬一把鳥兒們毒死可怎麼辦。
張閬很討厭胭脂水粉的味道溫榆是知道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陸晚盈知道今日大概是沒法跟道長套近乎了，隻得隨便找了借口先行離開。
陸晚盈一走，跟在她身邊伺候的人便也跟著走了，浩浩蕩蕩一群。
現場霎時空曠了許多。
張閬數著窩裏的鳥兒，聽到幾聲鳥叫，循聲望去，發現是雌鳥回來了。
其實雌鳥早就回來了，隻不過是人太多不敢靠近。
雌鳥飛近張閬。
張閬側耳聽它表達，一猴一鳥短暫交流了會後。
張閬看向溫榆，衝她比劃。
它說為了表示感謝，送你一隻。
“啊？”
溫榆嘴角抽搐，“為了表示感謝隨機挑個孩子送人？有這麼表示感謝的嗎？”
張閬比劃問她：你到底要不要？
溫榆：“要，我要挑隻最肥的。”
張閬：“......”
溫榆你這個發言是想幹什麼？
最後是張閬挑的，它跟溫榆反著來，挑了個最瘦的。
剩下的全部還給了雌鳥。
張閬還幫雌鳥另外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安窩，以免再遇到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這次出宮收獲頗多，不僅買到了話本子，還得到了很多雞腿。
所以溫榆早早吃過飯，倚靠在廊下的搖椅上看話本子。
話本子翻了幾頁，她懵了。
打開又合上。
再打開又合上。
反反複複非。
最後她噌地站起來，激動道，“這不對，是假的。”
她的激動反應引得旁邊看書的陸知桁側目，少年放下書，跟著站起身，“師父怎麼了？”
“小桁，我買到了假書。”溫榆欲哭無淚。
就說嘛，這話本子怎麼會那麼便宜，比雞腿還便宜，敢情是假貨。
“假書？”
陸知桁抬手把書拿過來，粗略看了幾眼。
書裏的內容弄得他麵紅耳赤。
宮內的孩子向來早熟，很多東西聽多了大抵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輕咳一聲，“話本子不都是這樣嗎？師父怎麼說這是假的。”
溫榆眉頭擰起，憤憤不平，“這就是假的，我明天非要去找那老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