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
賀雨一身反骨,偏偏就喜歡對著幹,剛放下來的拳頭又握緊了,指關節哢哢響。
她就看見麵前這人渾身一哆嗦。
這人也沒穿白大褂,一身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醫生。
“哎喲別別別,您是來包紮傷口的吧我就是醫生,你的傷口不淺要及時處理拖延不得,千萬別動手,要是傷口再次撕裂容易感染,還會滋生細菌導致……”
“砰——”
“廢什麼話!”
賀雨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腦袋都痛了,這個不像醫生的醫生話怎麼這麼多。
一拳落下的時候齊磊被嚇得閉上了眼睛,砰的一聲讓他渾身一震,好半晌都沒敢睜開眼。
剛剛他就是出去湊個熱鬧,誰知道就看到了賀雨虐灰狼的那一幕,對他造成一整個精神衝擊。
要知道這裏比她壯幾倍的壯漢都不一定能這麼順利的掰斷狼的骨頭,她這力氣不一般啊……
這一拳下去設備都要稀爛了。
“做醫生的膽子就這麼小?你真的是醫生?沒騙我吧。”
齊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眯開一條縫,設備還好好的,是他的工作台……
一拳打凹……
他臉瞬間龜裂,這可是不鏽鋼的!
無意間對上了賀雨的視線,頓時被那攝人的眼神嚇住了,“沒有沒有,貨真價實。”
齊磊看起來害怕極了。
賀雨伸出了那一條受傷的胳膊,“那好,這位醫生,血都要幹了。”
“好好好,我馬上幫您處理。”
他撈起掛起來的白大褂一個轉身就火速穿著整齊,拿東西的手都要閃出殘影了,賀雨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賀雨看到他帶著的牌子,確實是醫生。
齊磊。
賀雨靠著椅子,觀察著這不小的醫務室,“你看了剛剛我和灰狼搏鬥?”
齊磊拿著鑷子就算心裏一哆嗦手也是穩的,他說道:“是的,就剛剛出去看了一下,知道您回來這就趕緊趕過來了。”
“這麼閑,來這的人很少?”
“您說笑了,平常就隻有祭場搏鬥獲勝者才可以治療,一天來這的寥寥無幾。”
賀雨也想起了那個男人的那一句“獲勝者可得到治療”。
“剛剛那個上台的黑衣服的是誰?”
齊磊剛剛也看到了那人,也正好見過幾次,“一號獄的秩序者,名字不知道,大家都稱呼他為大人。”
“嗬,大人呀。”
賀雨還嗤笑一聲,叫的那一聲大人有種嘲諷的感覺,齊磊渾身毛毛的,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怎麼,昨天我們才見過的,今天就不認識了。”
男人聲質清洌,懶散的語調似笑非笑,有一種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感覺。
賀雨冷漠地覷了一眼來者,“哦,忘了。”
齊磊卻是心裏咯噔一下,機械般的回頭,如他所想,那從不來他這小地方的大人今天親自來了!
“大人。”
他一陣手忙腳亂。
池異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你繼續,莫要耽擱了最佳處理時間,到時候廢了一條胳膊就贏不了了。”
齊磊點頭說是,然後對賀雨訕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