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噠~”
“吱噠~”
陰暗的地下室裏,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照亮,陳不晚被人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眼睛和嘴巴也被布條封住。
一個巨大的黑影手持一把沉重的大鐵錘在硬木地板上拖著朝她走來,每走一步,鐵錘的拖動都使地板震動,產生一種令人恐懼的回音…
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裏回蕩,仿佛是死神的宣告,讓人不寒而栗。
近了!
近了!
越來越近了!
因為害怕,她拚命掙紮著,眼淚早已浸濕了布條。
他“貼心”地幫她拿下布條,當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著詭異笑臉麵具的男人,陳不晚‘哇’地一下哭出聲。
男人將右手食指豎著抵在唇中間,嘴唇發出‘噓’聲,示意她別出聲。
“別哭~別怕~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聞言,陳不晚哭地更大聲了,男人不耐煩地揮動大鐵錘砸向一旁的木桌子。
“嘭”桌子四分五裂。
陳不晚被嚇得‘啊’了一聲,隨後立馬止住了哭聲。
男人摘下他的棉布手套,掐住她的脖子,眼眸猩紅大吼道:“我說了讓你別哭,為什麼不聽話?”
“為什麼?”
陳不晚隻能任由他掐著無法反抗,直到她臉色通紅快呼吸不過來,男人才鬆開了手,丟掉大鐵錘,慌張地看著她,小心地幫她查看情況。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沒弄疼你吧?”
陳不晚驚恐地看著他,小聲應道:“你是大胡子叔叔嗎?叔叔,我隻有哥哥。”
男人一把抱住她,搖頭否認,“不是叔叔,不是叔叔,是爸爸,小柔乖,叫爸爸。”
陳不晚沉默。
男人替她抹掉眼角的淚痕,“對不起小柔,是爸爸沒能照顧好你,爸爸把你弄丟了,你還在怪爸爸對不對?”
“疼~”
由於實在是被綁得太緊,還被他又抱又掐,陳不晚實在無法忍受。
“爸爸給你鬆綁,但是你要答應爸爸不要喊不要叫,也不能跑好不好?”
陳不晚點頭答應。
“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就是這樣一句話,一下把男人拉回到了現實,他開始瘋狂搖頭否認自己,“不,你不是小柔!你不是!”
而後又粗魯地將她綁上,然後離開…
另一邊。
小晚一直在上晚托,今天因為陳不凡臨時有事需要再晚點來接她,打電話跟幼兒園老師溝通時被告知妹妹已經讓人接走了,顧不上其他,匆忙趕來。
到保安室查看監控後發現是一個完全沒見過的陌生人,立馬報警。好巧不巧,這天天氣預報發出橙色預警,附近的警力都被調到了別的區進行防控,根本沒有那麼多人幫忙尋找。
“對不起,小晚哥哥,都怪我!都怪我!我應該先跟您確認,不應該擅自讓人把小晚帶走。”
李老師低著頭,雙手不知所措地揉搓著衣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幼兒園裏會給小朋友們安排專門的帶班生活老師,小晚的生活老師姓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平時很認真負責,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而出現這樣的事情並非她本意,而且她平時對小晚照顧有加,陳不凡斷然不會責備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