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書桌旁的身影猛然一拍桌子,攝人的氣息自其體內湧出,奔向身前之人。
那神秘人卻好似沒有感覺般,繼續悠然道:“你不必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你隻需知曉我可以幫你坐上那張位子。”
“我現在就過得很好,何必再爭奪那張位子。”
片刻後,書桌旁的身影將氣息緩緩收回,沉聲說道:“你找錯人了。”
“何必壓抑自己的本心呢?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內心十分想要得到那張位子。”
“夠了,閉上你的嘴。”書桌旁的身影氣急敗壞的吼道,他隻是表現出對那張位子的渴望,就被那人發配到這裏,沒有召令終身不得離開這苦寒之地。
“你難道就不想看看你的生母麼?”那神秘人的言語中帶著無盡的誘惑,不斷挑逗書桌旁的身影。
“我如何信你?”
“這樣吧,我們打一個賭,在半個月內你會接到召令。若是沒有收到,我就會永遠消失。如何?”
“好,我接了。”書桌旁的身影思慮片刻後,發現這場賭局對他來說並不會失去什麼。
“那,卑職就不打擾您了。”說完,就轉身離去,在出門瞬間。眼底閃過一絲赤紅,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笑容。
很快,劉武馭龍歸西的消息不知從何傳出,如野火般很快就蔓延整個大武以及周邊幾個王朝。
“大司馬,消息究竟是如何泄露的?”身著龍袍的劉淩正氣勢洶洶的問責宋光,隻是那幼小的麵孔,看起來毫無威脅力。
劉武在位期間,宋光的職位相當於是秘書,幫著劉武處理軍政大事,從未出過過錯。又因宋光的家境,劉武十分信任他,劉武殯天前,將宋光提拔為大司馬。
“臣,正在查。”宋光也很是疑惑,當時知曉劉武殯天情況的幾個小內侍都被砍頭了。
這是他從幕後走到台前迎來的第一次挑戰,就如此棘手。
“既然,消息都已經傳開了,那就將先皇按禮製下葬。”劉淩沉思片刻後道:“對薑、趙王朝發去消息。”
“臣,領旨。”宋光應答道,而後又想到了什麼對劉武道:“可要讓燕王回來祭拜?”
“畢竟是朕的哥哥,召他回來吧!”劉淩想了想說道。
“臣,馬上安排。”行了一禮後,宋光退出偏殿。
回到他辦公的地方後,宋光喚來鴻臚寺少卿與之敲定了劉武葬禮的禮製、規模,確定了前往兩國的使臣。
但對召回燕王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首先按禮法來說,是嫡長子繼承皇位,即便太子逝去,也輪不到劉淩,應該是燕王劉丹。再者劉丹常年戍守邊疆,抵禦北蠻,深得軍中一眾大佬欣賞。
無論從那個方麵看,劉丹都是最合適的繼承人。至少,在宋光眼裏如此。
既然劉武下此遺詔,就說明劉淩定有他未曾發現的過人之處。
思來想去,宋光決定讓劉丹獨自一人南下祭拜劉武,不得帶護衛隨從。很快,一份加蓋印璽的召令便書派人送向北方。
薑朝都城,朝會。
“諸位愛卿,對此事如何看待啊?”身著黃袍,麵容威嚴的薑皇詢問下方的文臣武將。
“陛下,末將覺得應乘新舊權力交替之際,聯合趙國、北蠻,一同攻打大武。”武將中一麵帶煞氣,長相粗獷將軍手持笏板走出。
“有悖禮製,有悖禮製啊!陛下。”文臣中一麵容蒼老的大臣走出,反駁那將軍的言語。
“哼,迂腐老兒。”武將中有人怒斥那大臣:“大武千年前連破我數座城池,造成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你等粗鄙之人還好意思說,若非你等無能……”
此言一出,引的一眾武將皆是麵露怒意,麵帶殺意的看向出聲之人。那人在眾多駭人的殺意目光的注視下,雙眼一番,嚇昏了過去。
看著亂做一團的朝堂,薑皇也是略感無奈。
“我倒是覺得二位大人說得都有道理,”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清晰的傳入朝堂每個人的耳中。
堂下眾人在聽到那道聲音後,全都立馬閉上了嘴巴。
隻因那道聲音主人的手段太過詭異,僅是一眼,一個淬體圓滿的將軍瞬間就變得幹枯,全身血肉消失不見。
而薑皇卻未曾降罪與他,反而是拜其為國師。薑皇的怪異之舉自然朝堂之上自然有人反對,可那些人都悄然失蹤,再被發現時都變成了枯骨。
一時間,整個薑朝人心惶惶。明眼人都知道是誰做的,卻礙於其淫威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