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作者在另一本切了的書裏有寫過一點點脫衣秀的內容,本身是打算copy一部分到第41章的,但是直播受限,還是隻能算了,但是又舍不得,隻能插一章讓大家看看好了。(當時是蹭Lisa熱度來著,結果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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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客依言用意念打開係統界麵,上麵現在隻有3個圖標,一個是錢袋子,代表著係統商城,秦溪客上次點開過,另外兩個沒見過的是一個記事本和一個火柴人。
最騷的是這個火柴人在跳脫衣舞,別問秦溪客為什麼知道,問就是他生物學上的父親帶他去巴黎看過一場瘋馬秀。
這是秦溪客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脫衣舞秀。
那年,他12歲。
不是不好看,平心而論,台上十幾個少女的身體都很完美,前凸後翹,又有很明顯的曲線,肌裏分明,當她們穿著緊身低胸裙,幾乎隻遮了三點,踩著10厘米以上的高跟鞋,隨著音樂舞動的時候,在舞台射燈下,像是一比一的克隆人,完全無法分辨,身高一致,身材一致,妝容一致,甚至連腿的長度、臀部的弧度、肚臍到恥骨的距離都相當一致。
秦溪客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裏,也不知道該不該看,如坐針氈,隻能捧著一杯果汁慢慢啜著。
而那個男人衣冠楚楚、神情自若地看完了一場秀,與他在看新聞時、簽署文件時的表情似乎也並無不同。
在回去的路上男人給秦溪客留了個作業,讓他寫一個觀後感,沒有限製,隨心所欲。
秦溪客已經不太記得寫了些什麼東西,隻是查了一堆資料,從舞台表演寫到社會學傳播學,一句也沒記得。
反而那個男人說的話他可以一字一句地複述出來,比當年高三翻來覆去背的生物書還要來得刻骨銘心。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搭配著一隻昂貴精致的腕表,捧著水杯坐在吧台前,明明是非常普通的燈光,普通的座椅,坐姿也很隨意懶散,但就是該死地叫人移不開眼,舉手投足都顯露出一種慵懶的貴氣,是豐沛的金錢,廣泛的知識和充足的閱曆堆砌出來的迷人的、神秘的、深沉的魅力,當然,還有成功的事業。
缺一不可,又獨一無二。
如果說把人比作一本書,那麼秦溪客相信,顧珩一定是一本意蘊悠長的大部頭孤本。
讀不完,根本讀不完。
那時。
秦溪客緊張地攥著寫好的讀後感,等待著磨人的審判,既擔心他不滿意,不知要多久之後才會再想起他,又擔心他滿意,畢竟秦溪客一點都不喜歡這場秀。
他不討厭秀,他介懷的是這個男人帶他來看這場秀是不是對他母親的人生經曆持有一種輕蔑的態度,介意他是不是在故意侮辱他們母子,暗示他的母親就是這樣在所有人麵前脫掉衣服的赤裸輕浮。
是不是他就不配做他的兒子。
這些秦溪客通通想質問,但他一句也不敢,或許是沒有期望,怕他好不容易維持住的搖搖欲墜的自尊像玻璃杯一樣碎掉,又或許是不戳破就可以假裝這些通通不存在,他隻要知道他是他的兒子,這就夠了。
顧珩拎起紙掃了兩眼,就無趣地哼笑一聲,隨手揉成一團塞進水杯裏就走了。
秦溪客知道他不滿意,但是他不像他媽媽那樣,哪裏不滿意會強硬的告訴他,用盡一切手段逼迫他達成她的目的。
顧珩隻會離開,秦溪客的媽媽秦紅衣,最怕的也是他的離開。
而秦溪客也在咒罵和神經質中漸漸失去作為一個工具,一個紐帶,那份潛藏在倫理之下,血緣之上的孺慕之情和向往。
他隻是很沉默,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挽回這樣糟糕的局麵,回去後怎麼樣跟他媽媽交代他的無能,怎樣麵對狂風暴雨般的癲狂和眼淚。
或許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裸體,或許是顧珩的平和,又或許是破罐破摔,他半夜睡不著爬上顧珩的床,硬生生把顧珩搖醒。
男人睜開眼,牆上的時鍾距離他睡著不過堪堪過了兩個小時,他根本不能理解他這個便宜兒子到底想幹什麼。
“小兔崽子,你最好有事。”
因著剛“睡醒”,男人的磁性低沉的聲音染了幾分喑啞,僅僅靠坐在那裏,就流露出無言的性感,獨屬於成年男人的性感。
秦溪客很乖地遞過去一杯早就準備好的溫水。
“爸爸,喝水。”
顧珩接過水杯抿了口,又清醒了幾分,語氣含笑懶散,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小夜貓子,說說看,大半夜爬我床是打算做什麼?”
“爸爸,晚上的讀後感沒有評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