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五章(9)(1 / 1)

陳楚歌心想怪不得孫梅性格憂鬱,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插曲。

牛大偉將還有小半截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裏麵,重新點燃一支煙,繼續說:“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件事情,是因為有人想在這上麵做文章,目的是想搞倒我。我聽說有人向上麵寫舉報信誣陷我玩弄孫梅並致她懷孕墮胎,上麵很可能派調查組過來調查。”

陳楚歌感到吃驚,問道:“誰這麼惡毒?做出這種為人所不恥的事情?”

牛大偉說:“我也在想誰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竟要致我於死地而後快。我現在最懷疑的人是郝正仁,因為他有這個動機。他安排孫梅給我打掃辦公室衛生想巴結我,但我發現他品性很壞,陰險狡詐,就故意疏遠他。這次也沒有提名他進班子,所以他懷恨在心,捏造事實誣陷我,原來一開始他就在處心積慮地算計我。這封舉報信定是他所為,因為誰也沒有他心眼多,竟然給縣裏每個常委和安中市委書記、紀委書記、組織部長寄信,目的是想拉我下馬,這招太毒辣了,也怪我太小瞧他了。”

陳楚歌說:“這人心術是有些不正。”

牛大偉欣喜地說:“你也看出來了?但信上沒有署名,現在也還沒有證據確定是他,但我倒黴死了,背個黑鍋不算,提拔的事也肯定受到影響。”

陳楚歌說:“讓孫梅通知她男朋友回來不就一切都說清楚了嗎?”

牛大偉說:“關鍵就在這裏,現在那人無法聯係,所以我說舉報人這一招太狠毒了,我這個黑鍋算是背定了。”

陳楚歌心想也是,要不然憑牛大偉這麼精明的人不會感到束手無策,便問道:“我能為您做什麼呢?”

牛大偉緊盯著陳楚歌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要你充當孫梅的男朋友。”

陳楚歌這下明白了,原來說了半天,是讓自己“頂缸”。不管牛大偉所說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但他絕對脫不了幹係,自己親眼所見孫梅進了他的房間,他是趁孫梅感情空虛時趁機而入,還是他所說的本身就是個謊言?陳楚歌來不及想清楚,便問道:“我合適嗎?”

牛大偉說:“你最合適,以前我常帶著江副鄉長、財政所長和孫梅外出跑項目,後來是帶你和孫梅一道出去,大家認為我常帶著孫梅肯定有名堂,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但身正不怕影子歪,也就沒有在意這事。現在想來是被郝正仁害了,一開始我讓他陪著一道出去,他推脫說不會喝酒,推薦孫梅去。孫梅確實有點酒量,但沒想到是今天這個局麵。為什麼說你最合適呢?因為你是未婚,大學畢業回鄉就和孫梅認識了,你們倆正在談戀愛,戀愛中出點紕漏是正常的,至於孫梅墮胎的事就說她母親嫌棄你是農村的,又隻是個中學老師,不同意你們的婚事。你為了能和孫梅在一起,就找到我,我是成人之美,便把你調到鄉裏來了。你暫時和孫梅多接觸,做做樣子,等風聲一過,我就將孫梅調走,免得她在這裏受人白眼。還有你自己的事,也包在我身上,你如果不想留在鄉裏,等我到經濟開發區後再想法把你調過去,那裏可比在鄉裏好得多。”

牛大偉把一切都考慮妥當了,表白得有點赤裸裸,雖然條件十分誘人,但陳楚歌覺得自己是知識分子,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屈辱的交易,是拿他的尊嚴來交換。幸好不是讓他和孫梅結婚,否則他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就像當初拒絕王彩霞投懷送抱一樣,因為他不想撿破爛。不過,現在自己上了牛大偉的船,就得跟著他的航向走。陳楚歌想起魏大名告訴自己的那段朋友理論,如果能攀上牛大偉這個極品朋友,對自己的人生將有極大的幫助。而要想和他成為真正的朋友,就要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他兩肋插刀。一頭是尊嚴,一頭是實惠,陳楚歌良心的天平最終倒在實惠這邊,說:“我聽你安排。”

牛大偉高興地說:“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了,你回去仔細想想如何回答調查組的詢問,並馬上讓孫梅來我這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