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許欽審視的看著許綏，緩緩說道。“歲歲，你長大了，也要成年了，戀愛呢可以談隻是姐姐我希望你可以分清楚時候。現在對你來講最重要的就是不久之後的高考。如果結束後，你真的喜歡那個男孩子，帶回來，交往著看看也沒有關係的 ”
“姐，真的隻是普通同學。他認識魚魚，前階段被魚魚拜托輔導我而已。真的！”
“好了，我相信你。”
“嗯，那這個問題解決了，我們就來討論下一個問題。陳序跟我講你們老師說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成績浮動很大？”
許綏垂著頭，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霍燼說我進步很大，可一到考試就，就很不理想。那些題明明我都會，可是……”
許欽輕歎一聲，隨後緩聲道：“好了，沒有在怪你，隻是擔心你。現在你的壓力很大，擔心你會分心，你性子悶，什麼都不說，悶壞了怎麼辦？再說了，你啊沒心眼，什麼都擺在臉上！好了，今天好不容易見麵，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擔心的可不止是我。你陳序哥一早上就給我打電話叫我把今天空出來，來好好關心我們家的小公主！”
許欽是很疼愛這個妹妹的。她對於許綏總是擔心許綏會受傷，卻又知道應該放手，許綏不會一直在他們的羽翼下，總是要獨自一人麵對現實的。
許綏溫聲對陳序道：“麻煩陳序哥了。”
“沒事，不麻煩。”
那一刻，許綏原本已經要熄滅的火花又有了複燃的念頭。她想，就這樣也好，默默的喜歡著，就好。不打擾，默默地就好。
那一刻，許綏的心因許欽的一句話而溫暖起來，心也因此再次為陳序而擾亂。
“對了，想好要學些什麼了嗎？”
許綏聽著許欽的詢問，略微思考片刻，老老實實的回道：“沒有，我也不知道，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
“還是要好好想想的。許綏，你選擇了高考這條路，就意味著你隻有這一次機會，最後的選擇關乎著你往後三年。”
“嗯。”
“許綏不是很喜歡曆史嗎？”
“嗯，是很喜歡。小丫頭小時候就很感興趣，那時候還總是纏著人給她講。”許欽點頭，看向悶不做聲的許綏，道：“考慮嗎？”
“還沒有。”
“沒關係，慢慢想。隻不過歲歲想做的事情向來是沒問題的，心裏壓力不要太大了。”
陳序的話悄然落入許綏心尖。
然而許綏終究還是逃避不了的。其實早有預感，都已經鬧到了請家長的地步了，母親又怎麼會不詢問呢？其實該慶幸的，最起碼那天來的人是陳序。
許綏低頭聽著母親的苦口婆心，不發一言。
她知道如何能讓母親消氣，這是她最擅長的事情。
態度誠懇，保證不會。
一周後弟弟回家聽聞這件事後，敲響了房門。
“姐。”
“開解時間到了？”
“是啊。”
許綏輕笑“那進來吧。”
“姐，你想離開嗎？”
許綏垂下眼眸“或許吧。”
那一年，許綏是個沒有主意的人，可卻是個倔強的人，認定了便會一頭紮進去。
那一年，許綏不再孤單，身邊有了可以分享生活的朋友。
——
夜色下的校園中，霍燼擺弄著手中的鑰匙扣。
“她叫你給我的？”
“嗯，許綏今天被她家長接走了。叫我把這個給你。”
“還算她有心，對得起我這麼幫她補課。”
“得了吧！她今天都被請家長了。不是，我說啊，霍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許綏性子軟，乖乖巧巧的一個小姑娘，你好端端的偏揪著她不放幹什麼？她要高考了！”
霍燼輕扯嘴角，道：“你這話說的，怎麼叫耽誤？我可什麼都沒做，還任勞任怨的給她補習。你客觀的說，她最近解題是不是有進步了？是不是比她之前那方法有用吧！”
“是是是，你霍大爺多牛！還是那句話，不要影響她，多乖一小姑娘！行了 回去了啊。你也早點吧！”
“行了，知道。”
能影響她的可不是我。
霍燼垂眸看著手中的鑰匙扣，回想起來那天的情景。確實，他們並不是情侶，也並沒有做什麼。隻不過是霍燼看見了主任往這邊來，而故意靠近許綏。他呈現出來的視角就仿佛是他們正在接吻。他不否認他對許綏的心思，也不在意看法。他隻知道，他不想叫這個女孩兒眼中隻有那個人。
霍燼是驕傲的，是肆意的，卻也是卑劣的。譬如他對許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