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局長端著酒杯,看到一個認識的人,說道:“方爺跟徐先生為什麼離得這麼近?快來坐下吧。”

牛先生對範院長笑嗬嗬的道:“別理他們,自己吃自己的,這倆人都在想什麼呢。”

不過那名女子卻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了王寬身上,“咦,又有新客人了?”

王寬端起酒杯,對著她點了點頭,並沒有回應,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便是陳雪茹,而範院長,則是範金佑。

蔡全無告訴他,徐慧珍要把房子賣給他,但他並沒有告訴陳雪茹,所以他並不需要和陳雪茹接觸。

就在此時,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提著一壺酒,快步走了進來。

“哇,好大的力氣,快來嚐嚐。”範金友衝著蔡全無叫了一聲。

“好,等我拆完。”蔡全沒好氣的說道。

蔡全無將所有的酒水倒入酒壺中,向掌櫃的要了四兩,又要了一碟花生,送到了範金友的桌上。

陳雪茹開口道:“徐慧珍和她的兒子呢?”

“好。”

“徐慧珍這段時間沒去酒吧了吧?我已經找了好幾次了。”

“是。”“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行。”

眾人哄然一笑,連王寬都覺得好笑,這個蔡全無看似憨厚,實際上卻是個很有城府的人。他是個守口如瓶的人。

王寬見蔡全無和範金友並肩而立,便沒有上前搭訕,因為他長得很陌生,隻能等他有空了再說,而且還提到了徐慧珍,從陳雪茹的描述來看,她似乎剛剛出生不久。

原本喧鬧的酒吧一下子安靜了,王寬轉過身去,隻見一個漂亮的金發碧眼的老外走了過來,老外似乎和陳雪茹很熟,一進去就跟她打招呼。

陳雪茹歡呼一聲,立即起身:“弗拉舍裏!”旁邊的範金友急忙把她拽了回來,告誡她千萬別和北方那些人接觸。

陳雪茹沒有搭理他,而是將弗拉舍裏引薦了出來,而範金友也是有節操的,轉身就走,不再搭理這個老外。

陳雪茹看到酒吧中眾人投來的冷漠目光,微笑道:“各位別搞錯了,這位是阿爾利亞的好友,弗拉舍裏。”

聽到阿爾利亞的人,範金友一掃之前的冷淡態度,頓時變成了一副和顏悅色。

陳雪茹也跟著弗拉舍裏一起在酒吧內載歌載舞,酒吧內的眾人也都跟著一起起哄,一時間,酒吧內一片歡騰。

這是由一個國家的製度所決定的,而不是由一個人的喜好所決定的,一個國家的朋友,永遠都是一個人的朋友,盡管他的朋友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就在酒吧裏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一個外國人走了進去,正是弗拉基米爾。

弗拉基米爾一進去就被團團圍住,對於這個昔日的好夥伴,由於大局所迫,眾人已經完全對他失去了信心,紛紛追問他是否另有圖謀。

王寬對此並不在意,畢竟少數幾個人就算有心思搗亂,也不可能把他們怎麼樣,一旦他們露麵,所有人都會有所防備。

而這些東瀛人,長得和我們差不多,很難辨認,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給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