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跟著皮帶學吧！他很有激情，很有感染力。” 學習主持負責人板磚溫柔地說道。我像一個剛會走路的孩子一樣，笨拙地走進了皮帶的直播室。
公司裏麵大家稱呼都是用的藝名，在來公司之前，招聘負責人要我取一個藝名，我問她，公司裏其他人都取的的是什麼？她列舉了公司裏麵在用的藝名：板磚，雪碧，加多寶，旺仔，皮帶等。我當時就脫口而出，那我叫可樂好了。
可樂走進了團播直播室，師傅皮帶剛把煙掏出，準備遞給我，我連忙擺手，說，“我不吸煙”，他說道，“不吸煙好，一開始不吸煙就不要吸煙了。”我注意到屋子裏還有一個穿黑色T恤的年輕人，齙著牙，頭發梳得很年青。交流後發現，他叫小奧，去年畢的業，在重慶和朋友租房住。我一直羨慕他租的房離公司近，隻有700米左右的路程，不像我每天上下班都要走兩三公裏。他說，“他媽的，真的太爽了，我看到公屏上的禮物都會很激動，草，這是真的賺錢啊。”等到下午五點五十左右的時候，女主播們陸陸續續地走進直播室。她們穿著都很性感，頭發披散著，對著直播手機，上口紅或是調整服裝。我朝牆壁處擠了擠，像是融不進去。似乎沒有一個人關注到我的存在，或是不願開啟尷尬的問候。
不一會兒，皮帶走進來了，我簡單介紹了自己。“你坐吧，其實我們做的這個all for money all for votes, 套不到票都是白瞎。”皮帶邊點煙邊說道。我點了點頭，其實並沒能懂其中意思。皮帶遞煙給了小奧，在他還沒掏出第二支煙時，我連忙擺手說，“我不吸煙，謝謝！” 從今晚開始，你就跟我學，小奧也是學習主持，你有不會的也可以問他。我忙說，”可以讓我坐在你椅子後麵嗎？我好看你怎麼操作，哈哈。” “都行，隻不過我抽煙，坐那，你可遭罪咯。” 我擺擺手說道，“沒事兒。”
拘謹扭捏的我環顧四周，地上是煙花屑，頭頂的天花板跳一下就能摸到。二十幾平的小屋子橫豎站著，坐著加起來有7個人。環顧四周。每個人似乎都在忙碌著。我已認識了兩位主持。皮帶看樣子30左右的年齡。小奧是去年畢業。但其餘的四個主播，我卻連名字也叫不起來。他們穿著很是涼爽。可能是為了符合工作的需要。裙擺很低。在他們麵前，有一個碩大的顯示屏。與手機相連。構成了直播的主體框架。就是。其中一個個頭較小的。正對著那個顯示屏塗抹著口紅。
皮帶簡單理了下流程，就喊著主播們準備開播了，我和小奧搬了兩個凳子坐在靠門的一側。伴隨著顯示屏上3，2，1的倒計時，音樂到位，女孩們開始跳手勢舞。兩個人站前麵，後兩個排在她們後麵站在小凳子上。因為是手機直播投屏的緣故，隻能在前置鏡頭處才錄得到，因此她們的舞蹈不像大型舞台上那樣來回舞動，相反，她們被局限於鏡頭所涵蓋的那不足20平的空間裏，隻有手和身體舞動著，不能脫離自己所站位置舞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