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鏡躺在床上的時間有點長,感覺自己身體都沒什麼力氣,就想出門去走一走。
雖然擔心許言鏡現在身體虛弱,但看著許言鏡那可憐巴巴請求的樣子,喻嘉辭還是答應了下來,等言茗讓人把飯菜送上來時,喻嘉辭就跟她說明了這件事。
言茗想著,既然許言鏡想出去透透氣也好,就答應了。
走出家門,今天的天氣難得的好,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許言鏡很喜歡這樣的天氣。
喻嘉辭緊緊牽著許言鏡的手,沒有一分一秒鬆開過。
但也許是因為才剛蘇醒的緣故,許言鏡沒走多久就感覺有點累了,喻嘉辭就陪著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阿辭,我……伯母跟你說了,我昏迷的原因嗎?”
“嗯,但沒有細說,隻是說告訴了你的身世,還有……你患病的原因。”
“我……沒有想到,一直折磨我這麼久的那個夢,就是我父母的死亡,我甚至對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
說著說著,許言鏡的眼眶開始泛紅,盡管他保持著斜靠在椅背上的動作,抬起頭望著陽光透過樹葉形成的光斑,但也掩蓋不了,他的淚水逐漸充滿眼眶的事實。
喻嘉辭默不作聲,隻是伸手攬住許言鏡,把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許言鏡沒有像他所想象的那樣放聲大哭,他隻是默默靠在他的肩頭一動不動,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等到喻嘉辭再低頭去看他時,許言鏡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把許言鏡抱起,喻嘉辭慢慢悠悠地抱著他踱步回了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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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鏡自從醒來後,雖然精神狀態看上去不錯,但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言茗想了很多辦法,請了多位醫師來,卻都是效果甚微。
眼看著許言鏡每天雖然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但巴掌大的小臉上肉一天天變少,言茗著實是心疼不已。
於是,在開學的前一天,言茗跟一中學校辦理了許言鏡的休學手續。
理由是,許言鏡身體狀況不好,需要長時間臥床休息,不宜再上學。
而在一中熱鬧開學的第一天,許言鏡坐上了前往國外療養的飛機,而且,是在除了言茗許聞外沒有人知曉的情況下。
等到喻嘉辭來許家探望許言鏡時,才從言茗口中得知,許言鏡離開了。
喻嘉辭茫然地從許家離開,他不明白許言鏡的不告而別,明明前麵兩人都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沒有道理許言鏡會不告訴自己就直接離開。
他回到家,瘋狂地給許言鏡打電話發短信發郵件,但發出去的消息都宛如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喻嘉辭不知道許言鏡去到了哪個國家,他坐的肯定是許家的私人飛機,喻嘉辭沒有辦法查詢到他的航班信息,而言茗那邊或許是收到了許言鏡的拜托,她沒有告訴他許言鏡出國的其他任何消息。
每天喻嘉辭在一中裏又變回了那個清冷淡漠的高嶺之花,任他人再怎麼去以許言鏡的離開為借口套近乎,喻嘉辭都不為所動。
薛然之幾人當然看得出喻嘉辭的變化,當然也多少可以猜出喻嘉辭現在的心理情緒。
喻嘉辭調動了喻家在各國分公司的人,幫忙查詢許言鏡的下落,每天喻嘉辭都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是否有許言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