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重陽,也許有人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可別誤會,我可不是那個全真道教的創始人。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罷了。
當然,如果當初那些事沒發生的話,我現在的的確確應該在大學中學習,享受生活,談個女朋友......
而不是在這暗無天日的精神病院裏,和一群瘋子在一起......
一切的起因還得從兩年前發生的事情說起。
2020年十月初,因為學業需要,我在同學的引薦下來到川省成華市七河某中學學習,同時在外修習繪畫,準備應對十二月底即將到來的藝術聯考。
本以為我能夠和別人一樣,經過漫長的煎熬最後迎來高考之後希望的曙光。
卻不曾想中途竟然在那裏遇到了一件直到如今還能讓我渾身膽顫、記憶猶新的靈異事件。
那是我第一次體驗到死亡是什麼感覺。
我是個純正的北方人,十幾年來第一次來到南方,較不適應當地飲食和氣候,不過在每天高強度的學習之下我很快就無暇顧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因為要兼顧藝術學習和文化課,我們這批人的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當當,除去吃飯睡覺,可以說基本沒有半點喘息的時間。
這就導致,大家在畫畫的時候經常有走神、睡覺,或者是一上廁所半個多小時,一去削筆不複返之類的操作,甚至有個學生以自己有痔瘡為由,一個月硬生生跑了五六趟醫院的神仙操作。
諸如此類,讓這平平無奇的生活增添些許樂趣。
十一月月初那幾天,下午三時許,實在不堪機械式折磨的我借口上廁所,實則回畫室三層的寢室休息。
嘴裏一邊嘟囔著狗都不在那兒畫千篇一律的畫,一邊脫下了鞋子直接穿著衣服躺在床鋪上。
長時間的疲憊使我很快放鬆了緊繃著的神經,意識逐漸模糊,眼皮隱隱閉合。
“呃......”
剛要睡著,女人細若蚊蠅的哼聲從耳邊灌入腦海,不過當我昏昏沉沉將耳朵靠在牆上仔細傾聽時,那聲音卻消失了。
半天沒動靜,我自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做夢了麼......”
我嘀嘀咕咕,每天高強度的課程安排使我身心俱疲,現在隻想抓緊時間補充一下睡眠。
意識再次陷入朦朦朧朧狀態時,一股無名的燥熱感慢慢湧上心頭,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
掙紮著想要睜開眼,身體卻一點反應沒有。
【動啊!快動啊!】
心中的催促仍舊毫無意義。
慢慢地,我仿佛置身一片火海之中,火焰升騰、氣浪翻湧,帶來灼熱的空氣的同時能感覺得到氧氣也在劇烈消耗。
肺部不斷收縮,但就算我再用力呼吸,卻也已經難以單憑呼吸獲得足夠的氧氣來供給心肺功能的運作。
越是難以汲取那少量的氧氣,我就越是加大自己喘息的幅度,灼熱的空氣進入肺部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劇痛簡直要讓人昏厥。
【好難受......】
我麵容扭曲,先紫後青,根本說不出話來。
以前都是聽別人說,在火災中窒息而死的人,痛苦程度遠遠超過那些被燒死的,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感覺。
手指不停抓撓自己的脖子,眼球已經充血,向外暴突。
【簡直生不如死!】
看著周圍如潮水般湧向我的熱浪,絕望感不斷侵襲著大腦,意識像是被人撕扯......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死去時,眼前的一切、之前所能感受到的痛苦,頃刻之間卻全部煙消雲散!
“呼哈——!”
猛地吸一口氣,氧氣入肺,我清醒過來。
渾身大汗,枕頭已經被打濕。
我猛地翻滾下床,由於沒有任何防備,是臉先著地的,臉頰感受著地麵的冰涼,這才意識到:剛才經曆的一切竟然是幻覺!
“可為什麼這麼像真的?”
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將這句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