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叔接管了’?
李福直覺的感到,這一定是個狗血劇。
接管別人家的田地,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人家家裏又不是沒有人了,家裏的一母二子,都能同意?
你搶人家的命根子,那還不得跟你拚命嗎?
“嘶...”哇哢哢,恐怕接管的不隻是那五十多畝田地吧!
多一畝,也不是不可以啊!
田,就在那裏,誰來耕,隻是一個問題,選擇卻有很多!
李福覺得,二叔牛掰。
是不是叫二叔的,都這麼牛掰?
李世民排行老二,也是人家的二叔呢。
李福站起身來,不過他去的地方,不是臥室,而是廚房。
小宮女們都被帶走了,也沒有人再來照顧他。
隻能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吧!
好在,吃貨李福,很會做飯。
......
轉眼,玄武門之變,已過去三天。
大太監劉靜當夜就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李福沒有離開這個小院,不是他不想走。
可,走,又能走向哪裏呢?
最起碼,劉靜對他已經沒有了殺意。
否則,不會不管不顧的離開,對他,沒有一點安排。
而這裏,好歹也算個家!好歹尚可棲身!
無聊的日子,總是最熬人的。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幹淨的褲兜,幹淨的臉,他能去哪呢?
以前,李福的感受,沒有那麼深。
每天都掙紮在生死邊緣,哪有閑情強說愁?
當一個人的自由,可以飛天遁地之後,反而,飛不起來了。
“劉靜,你個王八蛋,死活,給小爺帶句話啊!”
罵,是真罵,想,也是真想!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劉靜是李福聊天最多的人。
盡管,兩人相處的並不那麼愉快。
可劉靜給李福的感覺,不是很壞的那種壞人。
而且,劉靜本人很聰明。
李福,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不累!
“福公子,想雜家了?”
不經念叨的就是人。
這不,該死的人,隨便嘟囔兩句,立馬便回來了!
李福有些小興奮,連忙小步快跑,迎了上去。
一雙眯眯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給劉靜做了兩番核磁共振後,才開口言道:
“怎麼樣,傷得重不重?要是死不了,我可以幫你!”
劉靜受傷了,一箭射在了腰上。
背上那個碩大的背包,也沒能擋住。
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劉靜的腰子射穿了。
“進屋,我給你看看!”
劉靜很想說......
算了,腰,真的很疼。
難得有人關心自己,就別再說廢話了。
至於李福所說的幫忙,就當是狗放屁吧!
傷口很幹淨,雖然有點腫,但沒有感染,是個好兆頭。
“不錯,沒把腰子幹廢了,問題不大。我去藥房買點藥,你等我回來!”
“好!”
......
“你不是去買藥嗎?怎麼還不走?”
李福鄙視劉靜,買藥,我是要去買藥,可我也得有錢吧!
藥房是你家開的,不要錢的嗎?
李福伸出右手,捏了捏手指頭。
“金子!”
要錢就要錢唄,幹嘛非得要金子?
劉靜很不情願的,從背包裏拿出兩片金葉子。
一片金葉子,三十六七不到四十克,約等於唐時的一兩重。
折合銅錢,三萬五,也就是三十五貫銅錢(一貫千文)。
劉靜隨手就是兩片,換算下來就是七十貫。
這個數字倒把李福給嚇壞了。
“你想我死啊?還是想我給你陪葬!這麼大的錢,我可怎麼花呐?”
李福一邊說著話,一邊捏著金葉子仔細的瞧著。
“都**是騙子,這叫‘金葉子’?我看叫‘金頁子’更合適,這不就是厚一點的金箔嗎?害得我一直以為‘金葉子’,真的像柳樹‘葉子’似得。”
劉靜很受傷,比箭傷還難受。
花不了,你還給我啊!
揣進你懷裏,是個什麼意思?
劉靜在背包裏翻了翻,拿出一錠十兩銀子。
“這個可以嗎?”
“有銀子不給,非要給金子。討厭!”
李福接過銀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劉靜覺得自己傷的更重了。
一兩銀子一貫錢,十兩銀子十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