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告訴她,他叫顧山,是畫中人物,相當羨慕畫外的世界,可惜他永遠無法看一看外麵的世界。一絲憂愁爬上這張帥臉。肖雲見不得美人傷心。不由安慰道:“外麵的人都能進來,沒道理裏麵的人出不去,未來肯定會有人想到辦法的,雖然暫時不能。”
顧山說:
“可是我等了這麼多年,我並非貪戀外麵的世界,隻是想看一眼,到外麵看一眼就回來,這麼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實現。”說完,顧山的神色更加憂傷了。
肖雲連忙安慰:“要不我告訴你外麵的世界。”
顧山說:“真的嗎?”顧山激動抓住肖雲的手。肖雲臉上僵笑一下,想掙脫他的手,可是顧山仿佛毫無知覺,緊緊抓住她的手。肖雲娓娓道來,把外麵的人情世故,風景建築,生老病死,人妖相隔說了一遍。顧山聽得很認真。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肖雲被人推擁著,好幾次撞進顧山的懷中。人流往前擠,忽然聽到鑼鼓聲響徹天。
顧山說:“戲台開始了。”
肖雲踮著腳往前看,“唱哪台戲?”卻被前麵的人擋得嚴嚴實實的。顧山一把抱住她的雙腿,把她高高舉起。前方的戲台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卻完全無心看戲,注意力被屁股下的顧山吸住了。這個行為在人間隻有丈夫才有權利行使。
肖雲尷尬地說:“放我下來吧,我不看了。”
顧山說:“這台戲很好看,你不看我會難過的。”肖雲硬著頭皮看了一會,才央求顧山放她下來。
顧山說:“如果有一天,我能到外麵去,我可以第一個去找你嗎?”
肖雲說:“當然可以,要是那樣,換我當導遊。”
顧山激動想把她抱入懷中。遠處卻飛來一塊石塊,砸中顧山的額頭。不遠處站著李輕風,他漫不經心地說:“不好意思,隨便練練手感,沒想到砸中了你。”
肖雲走近他:“你幹什麼呢?”
李輕風不理她,繼續對顧山說:“我聽聞畫中人物很脆弱,受傷必須休養,否則嚴重點會消失不見呢。”
顧山對二人說:“二位,我先告辭了。”
顧山走後,肖雲責備他道:“你怎麼對人如此粗魯?”
李輕風說:
“你真想永遠留在這裏。”
肖雲說:
“什麼意思?”
“很明顯,王城總管利用他們對我們進行色誘,讓我們像哥哥們一樣,安心留在這裏。”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哪裏知道?或許他們活得太久,無聊,想為生活增加點樂趣。”
“我不能留在這裏,我想出去。”
“哦,我看你挺受用那帥哥的,不打算為他留下來?”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欣賞他就像欣賞藝術品一樣,對藝術品有那樣的想法,是對藝術品的褻瀆。
我看你對那十六歲美少女也有不少興趣,眼睛亂瞟不停。”
“我那是在觀察,想看王主管想幹嘛?”
“你明明想老牛吃嫩草。”
李輕風臉色稍變:“剛剛嫩草可是被我費力甩掉了,跑來見你這棵老---”
肖雲立刻指著他說:“你敢說,你敢說出最後兩個字。”李輕風閉了嘴。
肖雲稍頓一會:
“他們想我們留下來生活便是你的結論?”
李輕風說:
“想不到其他的了,這老東西,休想困住小爺。”
“別這麼說人家,又不是把我們關起來,好歹也給我們發配了絕色美女和帥哥,哪有仇人會發這種福利,發這種福利的就不是仇人。”
李輕風惱說:“你還真的惦記那帥哥,有了帥哥,自由都不想要了。”
肖雲被指責得莫名其妙:“我哪有這個意思,哪個字表達不想要自由了?”
李輕風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肖雲說:“你的哥哥們也已經見過了,我們趕緊出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李輕風說:“恐怕走不了。”
大街上莫名其妙刮起一陣狂風,行人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肖雲打了一個寒顫,躲在李輕風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