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蠶蛹才是你真實的目的,你借助瘋龍的力量,想把我的產業毀個精光。你恨我囚禁了你五個月,你要把這些苦通通還回來,你想報複。”
“你不要胡亂猜測,當時瘋龍有多瘋狂,你又不是不知道,把它引領到蠶蛹處消滅它,這也是你同意的。”
李輕風怒氣衝天,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蠶蛹是我祖父畢生的心血,今天靠它撐起了我們家族一半的產業,現在全拜你毀個精光。”
“冤有頭,債有主,毀掉你的產業,是瘋龍不是我。”
“你明明已經返回凡人間,怎麼還在這裏?引它來這裏也是你的主意,蠶蛹在爆炸前你為什麼知道會爆炸?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我是擔心你們才跟過來,我能動什麼手腳?火那麼大,發生爆炸不是正常的嗎?”
“不承認是吧,來人,把她扔向後山。沒我的命令,不準她離開。”
蠶蛹損失巨大,光是清理打鬥現場耗費不少力,李輕風忙於收拾殘局,暫時沒空搭理她。
後山相當於一片野林,有許多千年植物,能夠化身為妖。這裏的奇珍異果其實並不比牛峰山差。肖雲每天除草,施肥、躺在樹葉下乘涼。她愛躺在碩大的樹葉之下,直射下來的陽光,把樹葉變為透明的淡綠色,清晰到可以看到樹葉的筋絡。穿過樹葉投到她的臉上是一團溫暖的柔光。每當這種時候她總能感受到來自於植物的生命力。
有一天下午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一棵老樹說,最近能否給他淋多一點水,他即將化為人形。
“誰?”肖雲驚醒。看到旁邊的一棵老樹婆婆莎莎。
“是你嗎?是你對我說話嗎?”一陣風吹過,樹葉再一次沙沙作響,好像在回應她。
“你放心,你要喝多少水都行,不過你化成真身的時候能不能讓我過來看。”
她從來沒有見過變身,很好奇。
肖雲說到做到,早出晚歸。每天非常勤奮的提水上山,穿梭在山間拔草。把老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老樹還沒變成人形,還不能說太多的話。不過也能偶爾能在夢中交談。
“沒事,你不用說,我說你聽就好了。”肖雲被困在這後山裏,周圍布了結界,她出不去。一個人也沒有,她都快憋死了。
老樹說他本來有一位老伴的,可惜被人砍去蓋了房子。
“是那位李少主嗎?他真是心狠手辣,惡毒無比。”
“他沒那麼壞。”
“你不用替他說話,我見過他幹的事情,我們不聊他了,晦氣!”肖雲頓了一下,繼續說:
“我要不要為你準備一身衣服,你變身的時候,應該是赤條條的。”
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那是自然的。
肖雲不知道他會化身為大人還是小孩,準備了一道一套大人的衣服,和一套小孩的衣服。
老樹說他會在月圓之夜變身。十五這天,她準備好衣服,早早就等在大樹的旁邊,一輪圓圓的月亮升起。把周圍的一切映照得好像白天,舉眼望去,恬靜而美好。肖雲安靜的等在一旁,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大樹,生怕錯過任何的精彩時刻。漸漸的,大樹樹葉紛紛往回縮,不但樹葉,樹枝也向樹幹縮,樹幹還越變越小。忽然大樹周邊白煙漫起,越來越濃,把大樹籠罩住。肖雲完全看不清大樹的情況。她很想衝進去看,但是又擔心破壞大樹的變身程序。萬一由於她的魯莽,大樹成為人時少了胳膊腿怎麼辦?
好不容易濃煙消散,大樹消失了,大樹所在的地方什麼都沒有。肖雲在後山四處查找,呼喊著肖樹郞。
不遠處有一個虛弱的聲音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