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了,難得的他們都到齊了,沒有一個人說今年有什麼特別的,但是也沒有人覺得今年不特別。
雖思手臂上多了道疤痕,但是看起來竟然顯得靠譜了,我一時和溫靜我們接受不了,我當時在門口都沒認出來這是雖思,要不是由生還這麼年輕漂亮,我都覺得雖思是從哪個窮地方出來的人。
雖思說我等著狗眼說瞎話,我一把扯過巷施,我讓他仔細看看變化大不大,巷施沉默了良久選擇了點頭,由生安撫雖思不要生氣,我們都好奇手上的疤是怎麼回事,由生說這個說來話長了。
那剛剛好,沒有他們幾個的日子都是複製下來的,每日都是如此,今日雖然什麼節都不是,但是四季上上下下都洋溢著喜氣,由生說雖思的疤是救人留下的,我立即陰陽怪氣“喲”一聲,雖思恨不得捂住我的嘴。
雖思跟由生出去的這些時日,遇到什麼需要幫助的人他們也沒猶豫,但是難免有心懷鬼胎的人防不住,雖思防的住大人,又沒有防住人家小孩,為什麼說又,那楊瀾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楊瀾在一旁也嘲諷出聲,雖思問為什麼我們的聚會要帶上楊瀾這人,能不能立即滾,我讓他稍安勿躁,今天這桌飯菜還是人家帶來的,怎麼能逐客呢?其實我就愛看雖思到現在還拿楊瀾沒辦法的樣子。
一桌子人圍坐在一起,我感覺這一刻又快又慢的,由生的畫比上一年的也見長,我的字也是,溫靜舉著杯子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一飲而盡之後又看我一眼,我被看的頭皮發麻,詢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你老是瞅一眼,你沒事吧你。”
跟神經病似的,溫靜說人越多我就看起來越不合群,跟他媽的鬼一樣飄忽忽的,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但是我迷信又膽小,我讓他最好閉嘴。
由生想給我挑些有趣的講講,可是回憶起來那些場麵,隻有真的見過才會覺得有趣,才會覺得美,她一時竟想不到一個講的,現在回頭才發現當時隻是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甚至有些沒必要,哪怕當時的雖思和自己樂在其中。
我見由生有些困擾,就讓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話也不著急這一時給我說,高寒在一旁夾菜像想到什麼似的,他非要給這群人講講我的事情,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讓他要不然吃飯,要不然滾蛋。
是關於我種花的,我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趕快站起來要捂他的嘴,巷施和楊瀾一人摁住我一邊肩膀,要是眼神能殺人就好了,我要把高寒碎屍萬段。
在立春時我讓春緩買了些花,我特意強調要一樣的顏色,最好的紅色,這樣開出來的才好看,於是春緩精挑細選給我整了幾株,我自己親手栽進去,就連施肥澆水都是我自己來,四季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幾株花是我的心肝,大家都很注意。
眼看著要開花我每天都蹲在那裏看看,我還跟高寒說等開花了請他賞花,我千等萬等終於開出花苞我才意識到不對勁,都是黃色的花骨朵,我當時心情很複雜,我問春緩怎麼回事,她估計是賣家挑錯了,生氣的打算去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