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讓兩個身穿校服的男女被困在廊簷下。
女孩潔白無瑕的小臉沾染著幾分薄薄地水霧,她這模樣看似乖巧,實際上心底裏卻是住著一頭瘋狂叫囂的叛逆野獸,隨時都在等待時機掙脫束縛住它的牢籠。
正值叛逆期期的她,心中充滿鬼馬。
女孩回眸看了一眼那個正倚靠在白牆上翻書的男孩,開口道:“原慕安,你家司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接我們?”
“這都等將近一個小時了,再等下去的話,怕是天都要黑了吧?”
隨著話音落下,男孩合上書本,臉上至始都掛著淡漠疏離的神情。
“不知道。”
“你這麼著急是趕去投胎嗎?”
他朝她邁進一步,居高臨下地衝她挑動起眉梢,口吻滿是揶揄:“還是說,你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惹露西阿姨生氣了,所以才急著趕回去負荊請罪?”
“要不……”
“你求求我,我替你打掩護?”
“怎麼樣?”
聞言,女孩臉色一沉,舉起懷中那本剛買不久的英譯詞典朝男孩扔了過去,正正好精準砸在他的腦袋上。
“哎喲!——”
“陳歲禾,你打我幹什麼?”
“打的就是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誰要求你了?誰要你幫忙打掩護了?臭不要臉的東西!”
倆人當即動起手推搡著彼此,一副誰也不讓誰的架勢。
“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好啊!試試就試試!”
推搡期間,廊簷上的瓦片因為年久失修,加上近日陰雨連綿的緣故,積水瞬間傾盆而下,直接嘩啦啦地澆淋在二人身上。
透心涼打骨子裏冒了出來。
“阿嚏——”
原慕安當即像小狗甩毛似的甩著自己那頭黑發,水珠順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滑落,莫名讓人喉頭一緊心跳加速。
見狀,陳歲禾緊張的別過小臉,心裏當即咒罵一句 :“真該死!怪不得大家夥都說他是當代妥妥妖媚惑主的男妲己,還真是名副其實!”
然而,杵在一旁的原慕安看著她那粉撲撲小臉,視線正要收回的時候,餘光掃到她那濕漉漉的薄衫上麵。
濕透的衣服緊貼在胸前,映襯出那件白色蕾絲胸衣托舉著她那傲人的曲線,似是長了嘴巴對他瘋狂吹起調戲的口哨。
這不禁讓他鼻腔噴灑著燥熱的氣息,一股勁兒在他青春肉體裏橫衝直撞。
“陳歲禾!你,你趕緊把衣服穿好!”
“什麼?”
“我說你趕緊把衣服穿好!!”
陳歲禾眉頭微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仰起頭看著原慕安,不解道:“我又沒脫衣服,我穿好什麼衣服?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她看著奇怪的他,踮起腳尖,發涼的小手緊貼在他額頭上。
“咦?”
“你這是發燒了嗎?”
“不然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啊?”
兩人貼得很近,近到原慕安能清晰聽到自己心髒在“咚,咚咚”的瘋狂跳動,甚至有還想攬她入懷的衝動在心底裏滋生出來。
男孩咽了咽嗓子,喉結結上下滾動。
“陳,陳歲禾……”
“嗯?幹什麼?”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
“我為什麼要離你遠一些?”
她那粘粘糯糯地嗓音,瞬間就讓他心如火燒,一連後退好幾步,背部抵靠在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