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安撫的撓了撓江弦的手心,乖巧的回答著克而威的問題:“感覺還好。”
江弦本來也不在意克而威對他的態度,但是他很受用小姑娘的安撫,勾了勾唇順勢在唐錦的另一邊坐下,看到小姑娘在可克而威說著話,就叫來服務員讓他們上菜,寶寶剛剛還在說有點餓了呢。
唐錦把果盤挪到克而威麵前:“老頭,你剛剛說不靠譜的師兄說什麼啊?”
想到剛剛師父沒說完的話,有些好奇他能說出什麼。
不來了?還是沒興趣?
謝儲看著小狐狸一樣的唐錦,連忙討好道:“當然是說,第一次見妹夫,要好好收拾一番自己,這樣才能表達出對他的重視不是。”
臭丫頭不就是他剛剛指了江弦一下嘛,要不要這麼護著啊,還知不知道我是你師兄啊。
唐錦懷疑的歪了歪頭:“你有這麼靠譜?”
畢竟自己第一次跟他出去的時候他就把她給弄丟了,謝儲當時為了看美女,讓唐錦在路上等他一會,然後他就背著她的小包跑了。
唐錦那個時候都懷疑師兄是不是故意把她扔路邊的,她手機也沒在身上,連錢都沒有,最後唐錦在街邊借別人的樂器靠賣藝才有錢打車回家。
當年唐錦才14歲。
慕淩煜後來知道之後還把謝儲打了一頓,打的臉上青紫青紫的,差點毀容,可慘了。
然後還把他仍在街邊自己過了一夜。
克而威也非常生氣給他派了很多工作,從那以後唐錦再也沒有跟他單獨出去過。
看著小姑娘清澈的眼眸,謝儲尷尬的咳了一聲硬著頭皮:“那必須靠譜。”
唐錦點點頭算是相信了他說的,還給了他一顆草莓。
江弦眼神晦暗的看著有些心虛的謝儲。
他被江弦注視的神情緊繃著,早知道在家吃泡麵,也不來這湊熱鬧,還以為是來批判狗男人,這哪裏是狗男人。
都怪他該死的好奇心。
服務員上菜之後,謝儲才覺得自己身上的視線才消失,他坐在江邊對麵,看著他動作不緊不慢的給唐錦盛著湯,還是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江弦語氣溫柔:“寶寶,先喝點湯潤潤嗓子,小心燙。”然後拿起旁邊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就開始剝起了蝦。
克而威看著唐錦坐在那裏非常自然的張嘴吃下男人喂到嘴裏麵的食物,甚至還開心的晃了晃腿,江弦投喂的動作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一次兩次是練不出來的,一看就是經常這樣這樣伺候小姑娘吃飯。
而且他發現今天桌子上所有的飯菜都沒有蔥。
唐錦不喜歡吃蔥,就連味道都不喜歡。
太慣著她了。
當然自家孩子被寵愛著,他自然是非常開心。
隻是他今天過來是為了給摘他玫瑰的男人一個下馬威,可見到這種情況為難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實在是江弦照顧的太細致了,讓他挑不出一絲錯,甚至還吃了一嘴狗糧。
江弦是唐錦看上的人,他沒有權利去阻止,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去考驗他。
克而威神情非常嚴肅的問了江弦幾個問題,比如:多大了?做什麼的?什麼學曆?未來有什麼發展?感情生活怎麼樣?家是哪裏的?家有幾口人?有幾個兄弟姐妹?
江弦都一一回答,且剝蝦的動作也沒有停。
謝儲聽到江弦說家族企業,自己還開了幾家小公司,嘴角抽了抽,他也想開這樣的小公司。
克而威聽到江弦說自己父母去世,直係親屬就還有一個住療養院的爺爺,眉頭緊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唐錦拉著江弦的衣角雙眸水汪汪的看著他,心疼哥哥。
江弦輕柔用額頭蹭了一下小姑娘的額頭,他的乖寶每次都能讓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克而威覺得這個畫麵像兩個受傷的小獸在互相安慰,有些走心的他紅了紅眼圈,後麵對江弦的態度也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開始跟他拉起了家常。
克而威想到了什麼:“糖糖,這是第二次來這裏吃飯吧?”
唐錦:“對呀。”
克而威盯著江弦的臉色,聲音緩緩的說著:“我這小徒弟第一次來這裏吃飯的時候,我記得也是冬天,那天還下著大雪,但因為她身體不舒服,吃到一半就去被慕淩煜那小子送去了醫院。”唐錦昨天跟他說了這個男人有帶著她去看中醫,病情已經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