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後的喪屍無論在力量或者速度上都會有加強,更讓人頭疼的是這些喪屍不怕痛,就算斷手斷腳了,隻要腦袋還在,就還能掙紮著起來攻擊人。
祁漪半蹲在車頂上,反手摸到了腰間,下一秒,一把長約十五厘米的軍刀出現在她手上。這是一把反曲刀,刀肚較寬,刀身向前彎曲,像一條狗腿,因此這種軍刀也被稱為“狗腿刀”,當然它的專業名詞叫“庫爾喀彎刀”。
要想在這樣的末世生存下去,順手的武器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漂亮的閃身躲過為首喪屍的飛撲,祁漪借勢躍下車頂,一腳踩在斷腿喪屍的背上,他因為是爬行的緣故,整個身體趴在了地上,脆弱的脖頸瞬間暴露無遺,手起刀落間,就不再動彈。
與此同時,又一隻喪屍嚎叫著撲過來,張嘴就想咬,祁漪反手握刀迎上去,用刀身卡住了他的嘴,躲過伸長的血手,身體交錯間抬腿反踢在了喪屍的膝窩處,即便不會疼,但關節處的受擊依然讓他順勢跪下,刀鋒順著嘴角繞過半個腦袋劃出一條長口子,最後停下時幾乎已經把半個腦袋削掉了。
還有最後一隻。
剛剛衝著車頂飛撲的喪屍在被躲過了攻擊之後,順著車身滑到了另一邊,撲倒在了之前被咬傷的閘口工作人員身上,好像被那邊的什麼動靜吸引了注意力,現在正趴在屍體身上又撕又咬。
祁漪放輕了腳步走過去,了解了最後一隻,順便幫地上的倒黴蛋也了結了痛苦。
【獲得3功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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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開門出來時,腿肚子都是軟的。
“女女女女女女俠……”男人結結巴巴語不成句,“我這基站沒啥值錢的,您要不、您這……”
祁漪剛一抬手,男人大叫一聲抱著腦袋就蹲下了。
“您別衝動別亂來啊!!”
拿過桌子上擦水的白毛巾擦幹淨了刀上的血,祁漪收起武器,彎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沒好氣道:“最好把聲音放小點,要是再引來兩個,我就把你推出去喂他們。”
男人聞言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隻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
“這邊的檢查工作不是應該結束了嗎?醫護和警察都撤了,為什麼你們還留在這裏?”
基站不大,看了眼除了地上昏著的和剛剛死掉的,也就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男人嚇得不輕,平複了半天才鬆開手,極小聲的說道:“是都撤了,說是市裏麵出事兒了,但是走之前有個領導說這邊也要留人看著,說是什麼不能讓市民恐慌逃竄,反正說的挺嚴重的,但是那些醫護警察都被叫走了,我和那兩個本來就是基站的工作人員,就留下來了,本來還有兩個被安排留下來的,但是人家家裏也有病人,說是放心不下,就跑了。”
“那你為什麼不走?”
男人對著大路努了努嘴:“我家就在前麵,就你過來的那個鎮子,我就住那邊,近著呢……”說到這裏他突然愣了一下,之前被嚇迷糊了,現在才意識到祁漪是從自己家那個方向過來的。
“你你你,你是從王家鎮那邊過來的?那邊情況怎麼樣啊!這些……這些怪物到底是什麼啊?”對家人的著急壓過了心裏的恐懼,男人也顧不得害怕了,扶著腿站起來湊近了兩步問道。
祁漪不著痕跡地退了一小步,平靜問道:“看過國外的喪屍片嗎?”
“喪……喪屍?你是說,這些是、是人變的喪屍?”
“嗯。”
“那……那被咬傷了的話,也會變成喪屍?”男人探頭看了眼地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同事屍體,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縮了縮脖子,滿臉的驚恐和惡心。
祁漪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說:“你家那邊也有異變,剛剛的喪屍就是追著我出來的,我已經用車子引了一大部分出來,現在應該是聚集在大路上,也可能在往這邊來。如果你現在要回去,最好等到天亮繞那種沒人的小路走。”
“要回去,當然要回去,我老婆孩子還在家裏呢!”
祁漪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說:“你是要開車離開這裏嗎?那什麼,出城安全嗎?城裏那邊是不是也亂起來了?”
祁漪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那,那我幫你開閘口吧,現在已經這樣了,怕是也沒人管這邊了。”
祁漪道了聲謝。
攔車杆緩緩上升,祁漪上車啟動了發動機,元七看著安全回來的主人,興奮的直搖尾巴。
汽車緩緩啟動,穿過閘口上了國道。此時還是半夜,昏暗的路燈沿著長長的道路連成一串又一串,寬闊的道路上,隻有這一輛車在高速前進……
*
車一夜沒停。
本來路上路過了好幾個休息站,但是混亂的車輛和遠遠就能看見的紅色血跡以及眼神好一點就能看見休息站裏偶爾晃動的人影都在警告著過路人,這裏已經不是以前那些可以給辛勞旅人提供溫暖和休憩的休息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