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七月份的清晨,氣溫還沒上升到難以出門的地步。
四周的空氣中還帶有那麼一絲清涼,葉翔卻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阿嚏… 阿嚏。”
狂打幾個噴嚏後,裹了裹身子。
邁著沉重的步伐,伴隨著人流走出廠區大門。
已經連續上了三個月的夜班,日夜顛倒的工作讓他有點不堪重負。
原本一張青春富有張力的臉,此時已有些水腫發黃凸顯病態。
對此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生活本就過的捉襟見肘,就因過節沒給領班送禮,被針對排上了熬人的夜班。
也不知道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廠外道路兩旁早已是小販紮堆,見到工人下班出來,他們又賣力地吆喝起來。
剛做完一波上班人的生意,又開始做下班人的生意。
葉翔看著香氣撲鼻的早餐,喉嚨不由咽了咽口水。
想著要不要買點墊墊肚子,又想到等會回去睡著就不餓了。
索性就不買了, 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忍受著肚子的饞叫聲,又邁開腿,邊走邊打量著兩旁各個攤位上都賣些什麼。
也好等會睡著後,在夢裏把這些東西都吃上一遍。
“咦!”
當眼神掃過其中一家攤位時,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好奇地看著攤上的物品,嘴裏不由喃喃自語起來,“一大早,竟然有人在廠區外賣這些東西?”
這攤上賣的既不是吃的,也不是喝的。
而是一些破破爛爛的罐子和看似廉價的裝飾品。
這反而讓這攤位在這條早餐街顯的格外的另類。
心感好笑,這攤主莫非是腦子秀逗了。
做生意不考慮一下周圍情況,也不怕賠到閃了腰。
那攤主見葉翔駐足觀看,便笑著招呼起來,“怎麼樣小哥,有沒有看上眼的,這些可都是老物件啊。”
“搞不好淘到一個好的,就不用在工廠幹死幹活了。”
這老板還真會對人下藥,但葉翔也不是愣頭青。
沒有理會他地招呼,而是繼續打量著邊上的裝飾品。
其中一枚戒指看的他頗有眼緣,蠟黃色的外光顯的它很古樸,像是某種玉石打造而成。
戒身經曆過歲月的沉澱,上麵的細縫處附著著一些汙垢。
戒麵鑲刻著甲骨文字卻格外的黑光程亮,好似剛打磨過一樣。
黝黑色的光芒死死地吸住他的眼球,好像要把他的靈魂都給收了進去。
越看越是喜歡,指著戒指問起價格,“老板,這戒指怎麼賣?”
“小夥真是好眼光,這戒指可是當年秦始皇所戴之物。”
“如今能得到你的賞識,他老人家死也冪目了。”
老板一聽葉翔問價,趕忙吹噓起來。
葉翔臉一黑,這老板還真能瞎扯。
“我是問你什麼價,不是來聽你說書的。”葉翔趕忙打斷他。
老板被他這麼一說,也不尷尬,伸出五指晃了晃, “一口價,五千。”
葉翔聽完扭頭就走, 真當自己是冤大頭了。
老板看一早上好不容易有個問價的,怎麼會輕易放過。
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滿臉堆笑。
“價錢好商量嗎,有出總有回的,你倒是回個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