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一道道劈下來,淬煉筋骨的同時,也在毀滅周遭的一切邪氣。
魔尊此時臉已經黑透了,他目光所及處,沒有一塊好地方。
雖說魔界本就荒蕪,但是起碼是完整的,可現在倒好,地麵的裂紋深得能掉下去人。
哪怕是他們魔修皮糙肉厚,也不能這麼折騰吧!
這狗天道是不是故意的!
魔尊抬頭望了望天,心裏暗暗咒罵著。
玄天雷像是有所察覺一般,在劈完三個渡劫的人後,竟然在地麵上拐了一個彎,往南方去了。
雷走得很快,一會兒就到達目的地,魔宮。
魔眾們看到玄天雷,嚇得四處逃竄。
好不容易才從雷劫下跑出來,怎麼這雷又出走了?
魔眾們心裏有一個不祥的預感。
遠處,正在看熱鬧的魔尊也沒心思了,身上的魔氣也回蕩起來,顯示著主人不安的情緒。
這邊的熱鬧同樣沒有被正在渡劫的幾個人錯過。
劫雲下,宋齊雅渾身疼痛不已,趁著玄天雷醞釀的間隙,往南方看了一眼,“那雷跑過去幹嘛?”
“那些人又是幹嘛的?”
維娜抽出一絲注意力往那邊看了一眼,瞳孔一震,傻眼了。
那穿著玄色衣服的人不就是魔尊?那麼答案已經很明了了,能讓魔尊在自己地盤上驚慌失措地狂奔的,絕對是大事。
蘇裏記得很清楚,“那是魔宮的方向。”
新一輪的玄天雷已經下來了,真的是一道比一道狠啊。
先前宋齊雅還能勉強運轉周身的靈力,到現在她能撐著一口氣都算是好的了。
修士向來是與天爭命,每一次的雷劫,無一不是凶險萬分的。要麼成,要麼身死。
這一點,無論是在渡雷劫的宋齊雅三人也好,還是在外麵觀看的魔界眾人也好,心裏都非常清楚。
實際上,魔界眾人已經很久沒有和外界聯係過了,這一屆的魔尊相當懶散,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下棋,要麼就是隱藏身份去人界找吃的。
這十年來,不知是何原因,魔尊總是望著遠處發呆,如今這塊被譽為魔界人最不願意踏足之地被雷劫給炸毀了算是好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魔宮,魔尊心裏閃過一絲惱怒,不就是罵了一句,至於要把他的魔宮給劈了嘛!
玄天雷到底是給他留了一點麵子,隻劈了一個角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把魔界的娃娃們嚇得哇哇直哭。
魔界眾人也顧不上看那被劈了一角的魔宮了,紛紛看向長相俊美的魔尊,“您哄哄這些娃娃?他們最喜歡您了。”
是了,魔尊由於見識廣泛,又愛吃,十分得魔界娃娃的喜歡,每次有娃娃哭了,他的父母一提魔尊,保準就不哭了。
這次有所不同,三個修士居然穿過禁海來這裏渡金丹劫,這陣仗實在太大。
娃娃們好容易止住哭聲。
裝飾簡單的魔宮門口,烏泱泱地站了一大幫魔眾,而在魔尊的麵前就站著他們魔界的希望,一群娃娃頭。
此時娃娃頭們眼睛都哭腫了,神情十分不安地看著魔尊。
魔尊能怎麼辦?
他隻能哄人咯!
玄天雷功成身退,繼續回去劈宋齊雅他們了,而魔尊,此時正苦著臉,把自己最後的存貨拿出來。
“喏,給你們,不要再哭了,再哭的話,雷又要過來了。”
他半是哄半是嚇的,小孩子們被唬住了。一個個噤聲,手裏緊緊拿著魔尊給的糖果。
“好,我們聽魔尊的,不哭了。”
父母們滿臉感激地看著魔尊,“還是您有辦法,我們十句話都抵不上您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