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湊到朝旭耳邊:“我叫於坤帶的現金可能不夠。”
朝旭從身上摸出一張卡:“涮卡吧”遞給丁克。
丁克拿著,交給了於坤。
宴會結束後,朝旭回到家中,洗漱完畢,疲憊地往沙發上一躺。鳳玲給他端了杯熱茶過來:“剛洗完澡出了汗,又喝這麼多酒,多喝點兒茶。”
朝旭喝了口茶,抬頭看著妻子:“你原來說的,可能是對的”
鳳玲:“我說啥啦”
朝旭:“你說在官場,忍辱負重就能爬上去。”
鳳玲:“你啥意思呢你現在不是離開官場了嗎?”
朝旭:“是啊原來,我要是象今天這樣忍肯定……。”
電話鈴響。
朝旭接電話:“哦老丁啦誰,他當逮起來啦活該要我們拿一萬塊錢到公安局去贖不行沒有”“啪”把電話給掛了。
鳳玲吃驚地:“啥事?”
朝旭氣乎乎地:“我剛才還沒說完哩我講的就是這老小子。今晚的開支,我是按計劃的,誰知這小子遲到不說,到了宴會廳,很不禮貌地拿起我的菜單就改,結果超了整整一倍。現在行了,酒足飯飽,獨自去瀟灑、,被公安給逮起來了。另一個副局長打電話給老丁,要我們拿一萬塊錢贖。我才不會作這種事呢嗯——缺德、報應、活該”
電話鈴又響了。
朝旭接電話:“我說老丁咋回事呢堂堂正正的請客,華宇公司毫不吝嗇。這種錢,不能出”“啪”把電話掛了。
鳳玲想了想說:“這事得想好,要不然,今晚這頓飯就白請了。”
朝旭氣乎乎地:“太不象話這也叫的幹部?連起碼的羞恥都不顧,嗯——”
電話又響了。
朝旭接過電話,不等丁克說完:“丁克,我知道這件事該怎麼做,一切由我承擔。你休息吧”
電話裏:“他們再來電話怎麼辦?”
朝旭說:“叫他找我來”
朝旭放下電話。
鳳玲問:“怎麼辦?”
朝旭:“我隻管工程,的事,公安部門管,我可管不著。他們不是吃喝嫖賭全報銷嗎?我看這人也該報銷了,關心這種人,哼我成了什麼人了?睡覺”往臥室走去。
鳳玲跟在後麵,自言自語地:“古人說‘行成於思,毀於隨唷’”
朝旭說:“知道啦,夫人能遷就姑息的我會考慮,這種肮髒事誰願意管誰管。睡吧,睡吧”
通晚也沒有電話找朝旭。
事情似乎是過去了,但是,正如鳳玲和丁克所擔心的,這頓酒宴確實白請了。第二天去辦手續,丁克坐在建設局辦公室,看到有人從一女工作人員手中辦完證走了,他走到那位工作人員麵前。
丁克:“請問,楚江大橋的施工許可證……。”
女士:“沒有”
丁克:“為什麼還沒有呢?”
女士:“沒有就沒有,哪來這麼多為什麼。”
丁克:“沒有,總得有個原因吧”
女士:“不知道”
丁克:“你這啥態度?”
女士:“我啥態度?就這態度咋的?”
丁克:“這是政府機關的作風嗎?”
女士:“政府機關作風咋的,你去告哇”
一男幹部走了過來:“啥事啥事”
女士對他耳邊悄語幾句。
男士:“走吧走吧不要妨礙公務。”
丁克火了:“什麼?我妨礙公務,我是來辦事的,你們怎麼這態度?”
男士凶狠地:“就這態度咋的?走”
丁克:“好我走我要告你們。”氣呼呼走了。
女士對男士說:“劉局長交待了的,找我有什麼用。”
男士:“有本事,找劉局長去。哈哈”
一年來,朝旭每每與丁克談及因楚江大橋工程所發生的一些事情,真是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