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料峭,晨光熹微。
兩道一大一小的身影踮著腳趴在臥房的窗沿上,仰著頭朝著屋內張望。
隻是其中一個紅紅的小團子實在夠不著窗邊,隻能拽著上邊高一些的青色團子?
“金靈姐姐,爹爹和娘親在幹什麼呀?”
“噓,別說話,我還沒看到呢!”
青團子又踮了踮腳,努力的朝著房內張望。
可誰知還沒等兩隻小團子張望到屋內的的一星半點動靜,就被一雙小手拽住後頸給提溜走了。
毛茸茸的青草地上,三個顏色各異的團子正雙手捧著臉,大眼瞪著小眼。
最終還是最小的紅團子撅起嘴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最大的那隻黑色團子:
“凜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看娘親和爹地在幹什麼?”
一旁的金靈也附和的點點頭,黑黝黝的眼睛裏滿是疑惑。
上官凜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兩隻疑惑的小朋友,隻覺得十分無奈。
他扶了扶額,雖也是才十幾歲的年紀,卻已經顯得十分老成。
他還沒說話,一旁的金靈忽然豁然開朗的樣子,站起身一臉興奮的說到:
“啊,我知道了,他們是在練功!”
“?”
“……”
紅團子更加疑惑了,揚起雪白的小臉,看著金靈奶聲奶氣的問道:
“可是練功不都在練功房嗎,為什麼爹地和娘親要在床上練功啊!”
“難道是什麼秘籍嗎?”
金靈皺著眉想了想說到:
“不知道,反正我上次也看見我爹爹和娘親這樣,後來我去問爹地,他就告訴我那是在練功!”
一旁的上官凜:“……”
金繁叔叔真是不要臉,竟然說自己在練功。
他伸手將地上的紅團子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沾染的草屑,說到:
“行了行了,別討論這個了,我們去羽宮找宮雲瑤玩吧!”
兩個團子一聽這話果然將剛才聽到的東西忘諸腦後。蹦蹦跳跳的跟著上官凜朝著羽宮走去。
羽宮裏最好玩啦,有溫柔的雲夫人,還有非常有趣什麼都懂的執刃大人。
他會做各種各樣的小玩具,宮雲瑤經常帶著小玩具和他們分享,要不是晚上還要回去睡覺,他們簡直就想住在羽宮了。
日照當空,金芒萬裏。
敞開的窗戶被清風搖的吱呀作響,青色的床幔後終於有了些動靜。
雲被半掩,半截如玉的肩頭露在外頭,精致的鎖骨上還留著殷紅的印記,就像是開在雪地裏的朵朵紅梅。
嫿螢疲懶的伸了伸手,卻在還沒觸碰到身邊人時就被人握住,炙熱的體溫通過手掌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燙的她一哆嗦,小腹處又升起一股難言的酥麻。
她不禁蜷了蜷掩在雲被下的腳趾,嫣紅的嘴裏吐出一點微弱的呢喃。
宮遠徵見她這一副還迷糊的樣子,不禁勾起了唇角,滿眼都是柔情蜜意。
他微微側頭,在她仍有些汗濕的鬢角落下輕柔的吻。
然而嫿螢卻顯然理解錯了他的意思,被這吻弄的有些條件反射,她伸出軟綿綿的手,推了推宮遠徵的胸膛,軟聲說到:
“阿徵,不要了。”
宮遠徵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在被子裏悶笑起來。
嫿螢感受到他胸膛處傳來的震動,有些迷糊的睜開眼,問道:
“怎麼了?”
宮遠徵將她又往懷裏帶了帶,貼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到:
“好,不來了。”
羽宮內,幾個孩子一會兒又玩蹺蹺板,一會兒又騎木馬,簡直是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