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箭支牢牢射在靶上。
柳風蕭的心跟著“咚”的如同受到了一擊悶錘。
待看到結果，他先是一愣，接著怒形於色。
“這廝的狗屎運怎麼這麼好！”
細看靶上，隻見箭支正好插在八環與九環的環線上。
按照規則，若是箭支射中環線，便以高環計算。
如此算來，最終顧損憑借這毫厘之差，以一環的優勢贏了他。
當他懷著不可名狀的心情望向顧損時，顧損也正麵無表情地看向他。
柳風蕭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因為顧損已經轉過頭去，正行射畢禮。
待顧損行完禮退出射位，柳風蕭立刻迎了上去，因為他想到了應對之法。
“這場我輸了，接下來還有兩場，咱們再較高下！”
顧損聞言一哂，笑道：“哦，這場你認輸了嗎？”
柳風蕭聞言一愣，再次回頭望向顧損的箭靶。
沒錯啊，那箭確實插在兩環之間的環線上。雖然看起來是在外圈，但這並不會改變結果。
“嘿，姓柳的，你自己認輸了，還不磕頭叫服？居然還想著再比兩場，你也好意思！”
程鐵塔在顧損另一邊聽到柳風蕭的話，瞅了一眼箭靶，落井下石地嚷道。
列右也看了看箭靶，回過頭來，沒有說話。
“既然是比射，當然是三場都比，這還用說嗎？”
柳風蕭雖然意識到有點什麼不對，但依舊辯解道。
“隨你！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局其實是平局。”
顧損淡然地說完，不再理會柳風蕭。
他本來就沒想要贏他，否則以他現在的眼力和臂力，完全可以再射個十環。
柳風蕭被顧損的話給弄蒙了，於是走到顧損的位置再看。
隻見那箭的箭身微斜，箭尖插入之處，竟堪堪在環線邊緣，如此便是八環之內。
而他先前之所以看錯，恰恰便是因為這箭傾斜的緣故，讓箭看起來是在環線之上。
柳風蕭回首望向顧損的背影，心道：平局，平局可不是我的目標，我就是要看到你跪服腳下的樣子！
第二場的馬射在申時舉行，參與考較者自行備馬，使用問劍堂提供的五鬥弓和六錢箭，在百步的跑道上射擊平均公布在五十步外的十個鹿方。
鹿方是鹿狀的方塊，大小和一本書差不多。
這麼小的方塊，而且是在疾馳的馬上射擊，難度非同小可。
馬射的評測標準是速度加射中數。
要求整體馬速不可超過十五滴水的時間。
顧損看了看測評時間使用的銅壺滴漏，每一滴水之間的間隔約為一秒。
另外，每人一共二十支箭，最低要求是十隻射中，最高自然是全中。
這就要求每個人至少要在十步之內射出兩箭並且命中一箭。
十步最低的馬速也隻有不到一秒鍾多一點，若是快的話自然不足一秒。
在這樣的速度下要快速射箭，根本無法進行瞄準，完全依靠的是感覺。
馬射沒有進行分組，十六個人依次進行，顧損被安排在了柳風蕭前麵開始。
開始前，顧損先測試了一下弓的力度，模擬著馬上速射連扣了兩次空弦。
預備時，他又撫摸著馬兒的脖子，在它的耳邊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