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2366年10月29日。
這是曆史轉變的一瞬,它的到來意味著帝國二十年的平靜走向崩潰,大陸最後的和平就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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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皇宮亦如往常那般忙碌。宮女們、內侍們忙著打掃庭院,園藝師們修剪花圃和草地,這裏沒有閑人,有的隻是忙不完的工作。皇帝巴奇克起的很早,他不是那種喜歡睡懶覺的人,對於時間,他顯得很珍惜。
坐在梳妝台前,他一麵看著今天的新聞報紙一麵讓宮女為自己梳理長發。
“軍購結束後,似乎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的呢。”
站在皇帝身後的內侍總長應道:“確實如此,陛下。這都是您治理有方。”
“治理有方嗎?”巴奇克重複了這句話,語氣略帶自嘲。
充滿蘭花香氣的陽房間裏,明亮溫暖,薄薄的窗紗在風的作用下飄飄颯颯的輕舞著。坐在那的巴奇克沒再說話,充滿憂鬱的藍寶石雙瞳靜靜的注視著鏡的自己。
“阿雷法,你說說,哪個官員對帝國貢獻最大?又是哪個官員最辛勞?”
內侍總長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頰上閃過一絲惶恐,“陛下,身為內侍,不可妄議朝政。”他吃力的彎下了腰。
“不礙事的,朕就當沒聽見。”示意宮女離開後,巴奇克說道。
“陛下,您說問的有些太籠統了。”
“怎麼講?”
“您應該問,在私在公,誰對帝國的貢獻最大,哪的官員最辛勞。”
聽內侍總長這麼說,巴奇克頓時來了興趣,“說看看,朕很想聽。”
“陛下,在私方麵,帝國貢獻最大、最辛勞的自然是宰相,他當朝為官60有餘,出任帝國宰相也有30年,這些年,帝國內外的大小事物無不處理的井井有條。”
“既然宰相對帝國貢獻如此之多,為何稱為私?”
“所謂私隻得是利益,宰相雖然勤政,但私下裏也撈了不少好處,所以為私。”
“應該稱為以權謀私吧?那為公呢?”
“為公者曆來無一人,不過陛下既然問起,眼下南督可算其一。”
南督?雷紋?
巴奇克露出了笑意,他的腦海裏也浮現出了那個黑發男人,那個另自己羨慕的男人。
“他當南督時間好象隻有一年多而已吧,為什麼”
“陛下,南督大人為官正直,平民和下級貴族對其好評如潮,在其管轄的範圍內,搶劫偷盜鮮少發生,治安非常好,相反,北督管轄的區域就”
皇帝抿嘴笑了起來,“算了,不用說了,還是接著說南督吧。”
“是陛下,陛下可知兩個月前那場暴雨?”
“我知道,確實下的很大,皇宮裏有些地方也受淹了。”
“敢問陛下,下那場大雨時,貴族們又都在幹什麼呢?”
“在朕舉辦的國宴上,當時朕也在,有個很有意思的貴族還吟了一首讚美大雨的詩。”巴奇克有些不明白,他怎麼越問越遠了。
“那您知道南督大人當時在什麼地方嗎?”
巴奇克搖了搖頭,但表示很想知道。
“南督大人帶著四百多警衛隊士兵冒雨出城,為了是保護城外山村裏受災的平民。”
“”
皇帝無語,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陛下,已經有平民對南督大人高呼萬歲了”這句話顯然不是誇獎雷紋,而是告訴或者是提醒皇帝,雷紋已經是個威脅了。
沉默
“你說的太多了。”巴奇克淡淡的說道。
“臣下惶恐。”
“對了,讓你查鴉的事,你有眉目了嗎?”
巴奇克對那夜的事至今耿耿於懷,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不相信天衛竟然輸了,而且還丟了赤蝶。
“已經出動了宮廷警察和司法憲兵,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是嘛。”巴奇克微微歎息了一下。
“陛下,宰相送來的皇後人選名單您已經看過了,對哪家小姐意呢?還是”
愛莉紗?一想到內侍總長即將說出口的這個名字,巴奇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如果來找朕,你就告訴她,我身體很不舒服,不!你就說我得了天花,不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