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口射出,空氣裏的灰塵清晰可見。
床上的少年皺了皺眉,好像是被夢魘纏身。突然,竟猛的驚起,劇烈的的喘息。
少年眼裏從驚訝轉變為疑惑。
樊鬱環顧四周,這裏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是不熟悉的。
陌生,房間裏的氣息完全是陌生的,這壓根不是他的房間。
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他的房間沒有那麼“白”。真的是白,這兒的牆壁是純白的,地板是純白的。桌子,衣櫃,床都是純白的。隻有在桌上書,椅子上的校服添了幾分顏色。
樊鬱搞不懂,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太還在這兒好好的坐著呢?
他從床上爬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周圍。他離開床,走向書桌,書桌上放著幾本書。上麵幾個大字‘語文’翻開封麵,在居中的位置寫了“高一七班,樊鬱”
樊鬱皺了皺眉,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事,他大概是猜到了。他可能重生了,並且他的把握還挺大。
畢竟如果他沒重生,那麼他的記憶難道是假的嗎?
不可能,他為什麼死,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等等的一切,樊鬱都記得清清楚楚。
樊鬱以前是一個博士,從事相關一些生物的工作。至於他是怎麼死的,那可太離譜了。
論,陰雨天在下班路上被雷劈死的感覺怎麼樣。
樊鬱表示就很無語,在平時他的運氣也沒有那麼差吧?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天降一道驚雷,他就被劈死了。
樊鬱又走到椅子前,撈起校服。那校服呈黑白兩色,說不上有多醜,也說不上有多好看。樊鬱又把校服翻轉過來,看胸前的校徽,上麵分明的繡著“立青附中”
樊鬱若有所思的看著校徽,立青附中在他的記憶中是很出名的高中,不僅是因為他的升學率很高,還因為在立青附中裏的學生有五分之三是非富即貴。
所以附中的學生總是傲的不得了,看見其他高中的學生都是鼻孔朝天的。
至於樊鬱為什麼這麼了解,因為曾經就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附中的學生聽聞他的傳聞,就來挑戰他。說什麼他不配擔任立青學神的稱號,愣是從附中跑到立青一中,當時手裏還拿著一份競賽卷。死活要和樊鬱分個高下。
結果毫無疑問,樊鬱以碾壓式的分數取得勝利。
在當時,樊鬱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場普通的考試而已。
樊鬱收回思緒,不再回憶往事,而是繼續思考當下的問題。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四處轉了轉,這個房間挺大的,但很冷清,沒有多少煙火味。隻有一些必要的家具。
樊鬱走出房間,尋找手機。
最終在客廳的茶幾上找到,打開手機。
現在的時間是2034年六月二十一日。
距他死亡時間剛好一年。手機沒有密碼,直接就可以打開。
樊鬱點擊微博,點擊搜索。在鍵盤上打下“2033年六月二十一日興雲街路人被劈死”
果不其然,界麵跳出文章,是關於他被劈死的。
樊鬱大腦快速思考,既然有他死的文章,那麼他依然處在這個世界,隻不過換了一個軀體罷了。
一陣猛烈的頭痛朝樊鬱襲去。這頭痛沒有任何征兆。
他的腦子裏被強行插入一段記憶,他不能去抗拒這份記憶,他越抗拒,大腦就會越疼 。現在樊鬱額頭冷汗直冒,痛不欲生,就好像有人用攪拌機把腦子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