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向劉震點頭表示感謝,繼續說:“我當時就哄著鄭菲菲說我在礦區有兩個平房,這地方以後肯定要做危房改造給補助的,我讓她剛問我去看看,然後我過戶給她其中一個,就算我們兩個的分手費,鄭菲菲同意了。我當時就讓她先跟我去大嗓門KTV,然後在車裏等我,我上去和同學們見一麵,下來我就帶她去看房子,我還說怕被我同學看見,就讓她坐在後排,當時我就想好要躲著監控這事了。在KTV裏麵的事,就和女警官剛才說的差不多了,出門的時候我把牌子擋住,直接拉著鄭菲菲去這三礦那個廢棄宿舍了。到了地方以後我直接跟鄭菲菲攤牌了,我當時也給她機會了,她上來就罵我,還想跟我動手,我當時就從地下拿起一塊磚頭照著她後腦勺打了兩下,然後她就沒氣了,當時我在屋裏看見一個破水缸,就把她放進去了,然後我就趕緊回去KTV和他們接著喝酒。第二天我就找了找路線,準備汽油,25號那天半夜11點半,我到了那個平方,把汽油倒在了鄭菲菲身上和屋裏,我把她身上的汽油點著以後,就趕緊找別的小路跑了,繞了一大圈才敢回家。”
高峰的話說完了,接著又陷入了沉默。
“所以當天你選賓館的位置是隨機的?沒有特意選在周全家附近?焚屍的那個礦區你也不知道那是周全以前的單位?不是想陷害周全?”
高峰搖頭否認:“那個賓館是鄭菲菲說她在附近搞頭發我才定在這的,我不知道周全家就在附近,那個礦區,也是因為我父親以前也在礦上工作,我年輕時候經常在那邊,我才知道地方的,我根本沒想到能去陷害周全。”
“喲,還真他娘的巧啊,我開始還以為你故意把周全扯進來幹擾我們視線呢。”劉震問了他最後一個疑問:“那你最後去這個垂釣園幹什麼去了?我可不信你真是在這釣魚?”
“我當時準備帶家裏人出去躲一躲,我那台車我也扔在農村親戚家裏了,正好垂釣園的老板欠我老丈人一筆錢,我當時在垂釣園一邊釣魚一邊等他取錢回來,我拿到現金就走了,結果當時看見劉警官過來了,我就知道出事了,之前那天審我,劉警官就一直特別懷疑我,所以當時我就想魚死網破得了。”高峰這會兒說的倒是句句實話了。
沉默了一瞬,高峰也問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劉警官,我為了穩妥一點,都換了別人的車,你是怎麼一下子就能找到我,還知道我在那的?”
劉震起身從身後的黑色塑料袋裏麵翻了翻,那裏麵都是高峰在辦案中心換下的濕衣服,找到了高峰的那雙鞋子後,劉震把鞋墊拽出來後,在裏麵摳了摳,拿出了一個方形的小物件。
“高峰,你知道麼?你這次不是輸給了我,是真的是敗給了高科技啊,上次對你審訊的時候,我就把你鞋底挖洞,塞了兩枚定位裝置進去,大冬天的,你總不能換鞋那麼勤快吧?”劉震眉毛一挑,和高峰說著話,卻看向了身邊的樂正楠。
翌日清晨,劉震早早的將汽油加滿,等著樂正楠辦好手續後,匆匆出來。
······
“阿樂,咱們回去能不能歇幾天,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幹。”劉震發了個哈欠,昨夜的宿醉讓他有些無精打采。
嶽正楠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咋行啊,回去辦個護照,有新任務。”
一聽要辦護照劉震眼前一亮:“艾瑪,這是要出國?”
“去緬甸”樂正楠點頭道。
······
清晨的一縷微光照在豐田霸道警車上,劉震吹著口哨走上了駕駛位,樂正楠操著一嘴大碴子口音絮絮叨叨的囑咐著劉震,他們即將迎接新的挑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