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藍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成燃為她想了很多理由,但終究抹不平心中的傷痕。
接著他就病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感冒,好多天好不了,接著就引發了肺炎。
以成燃的體格來說,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發生,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而他自己也懶得回空間喝空間井水,或許他覺得肉身上的疼痛,能抵消一些心裏的痛苦,
因此就由著它了,感冒而已,能有什麼大不了。
自從知道了衛藍的消息,他就再沒有回過空間,他怕自己回去一趟,就會忘記一些事情,
現在他能清楚的記得,她在知青點的每一個瞬間,連她站過的地方,她都感到異常的親切。
他們一起走過的路,一起爬過的山,一起坐過的石頭,都有她清晰的身影。
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幾天後,成燃終於倒了。
首先發現他不對的是牛大勇,看到在窯洞裏燒迷糊的成燃,迅速找人把他送到了鎮上的衛生所。
衛生所看到這情況,建議他們送縣醫院。
譚建國第一次利用他的身份,借到了拖拉機,然後一群人把成燃送到了縣醫院。
當成燃清醒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留下來陪診的是牛大勇和竇紅,竇紅在旁邊的小床睡著,牛大勇則是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打盹。
看著牛大勇那麼大的個子,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頭一點一點的,成燃有些想笑。
笑,或許是種靈藥,成燃覺得自己腦子終於清醒了。
之前的十幾天,他都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也忘記了其他人的存在,
1971年的春節就這麼過去了,這一年的春節是怎麼過的,成燃不記得了,唯一記住的就是,這年他生了一場大病。
以後的很多很多年,他都沒有生過病,所以對這場病他記的很清楚。
第一個發現成燃醒來的是牛大勇,看到成燃在床上對他笑,牛大勇馬上站了起來,走到床邊,
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哎呦,終於退燒了,你知道嗎,你都燒迷糊了,嚇死我們了,以後有不舒服,能不能給我說一聲,別硬頂著成嗎?”
牛大勇先是關心,後麵的話就成了責怪。
“行,我也沒有想到,以為抗一抗就過去了呢”成燃笑道
“還抗一抗?你知道嗎?到了鎮衛生所那裏的大夫,都不敢給你看病,讓我們馬上送到縣裏,你說這有多嚇人!”
兩人的說話聲,把竇紅也吵醒了,看到成燃在說話,竇紅也是滿臉驚喜。
走到跟前就把牛大勇扒拉到了一邊,摸了摸成燃的額頭,說道:“小成,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成燃點了點頭,竇紅瞪了牛大勇一眼,“你少說些話,多喝水,不然嗓子疼”
成燃笑著點了點頭,接過了竇紅手裏的溫水。
“昨天咱們知青點的所有人都來了,大家都很關心你,可這住院部,不能留太多人,所以就留下了我們兩個,他們沒辦法,就回去了”
成燃點了點頭,心中自是湧出了一股暖意,被人關心自是非常受用。
“以後有啥事就給姐說,別一個人悶在心裏,特別是身體不舒服,要及時告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