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公元192年,襄陽城外。
秋風中,駿馬奔馳,一玄衣少年策馬奔騰,身後有著數十親衛追隨。
“公子,前方就是北部校尉黃射的營地。”
一個全身鎧甲的衛士對著那少年說道,聞言,少年點了點頭,加快了速度。
“站住!什麼人!膽敢擅闖北部大營!”
營門口的守衛看到這數十人不打招呼,直撲大營內部,也是大吃一驚,急忙阻攔。
“滾開!”
那少年都未曾正眼看他,身後的衛士一鞭子便是打散了那攔阻的士兵。
“攔住他們!”
這番響動,自然驚動了營帳內的黃射。
他乃是典軍校尉黃祖之子,在荊州武將中,地位崇高,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自己的營地?
而此時,那玄衣少年也是來到了近前,飛身下馬,在他的身後,數十個親衛隨即擺開防禦陣勢。
“什麼人,敢闖我的營地!”
黃射手持長刀,氣哄哄的趕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站在麵前的那玄衣少年的時候,也是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公、公子!”
而後,這黃射急忙拱手行禮,但是,也僅限於拱手行禮。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鎮南將軍、荊州牧劉表的長子、公子劉琦!
“放肆!見到公子,還敢手持武器!”
劉琦身後的衛士冷冷的喝道。
“公子見諒,在下甲胄在身,恕難全尊卑之禮。”
這黃射說話之間,也是頗為硬氣,誰不知道荊州現在的成分與地位?
長公子劉琦而已,又不是那個剛滿周歲的二公子劉琮。
衛士剛要發作,劉琦擺了擺手道:
“北部校尉言之有理。”
“看你如此遵守軍禮,卻也實在令人震驚。”
劉琦話音剛落下,那黃射便是臉色一紅。
很顯然,他聽懂了劉琦的話外之音。
三天前。
初平二年初,在聯合討董失敗後,袁術與孫堅將主意放到了荊州牧劉表的身上。當時劉表剛剛略有荊州九郡,人心不穩。
孫堅一路奇襲,在樊城與鄧城之間大敗劉表部將黃祖,兩萬大軍直逼襄陽,一時間荊襄人心惶惶,山雨欲來風滿樓。
得知黃祖兵敗,劉表急令蔡瑁趁夜率軍出城,配合黃祖,夜襲孫堅,可是,荊州軍卻再次敗北!
黃祖前鋒北部校尉黃射,更是率領部曲數百人,一路南躥、脫離戰場。
得知消息的劉表大怒,可此時前線潰敗,軍心不穩,又有誰敢去收拾殘局,迎戰孫堅呢?
荊州府衙內,看著周圍的文武,劉表一籌莫展。
當前軍心不穩,局勢不妙,兩年來,他雖然強勢誅殺荊襄豪強數十人,可長沙張羨、武陵諸蠻,依舊是不甚臣服。
現如今南陽郡被袁術占有,孫堅更是率領兩萬大軍,打到襄陽城下了!
慌亂之中,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來人,快去城中,將那個叫花子帶來!”
“主公,哪個叫花子?”
聞言,別駕蒯良也是不解的問道。
“就是前幾天對我胡言亂語的那個!快去找!”
看到劉表如此焦急,蒯良等人也是不敢怠慢,直接便是派人去找,不多時,一個醉醺醺臭烘烘的叫花子,被帶到了府衙內。
看到此人如此裝扮,加上滿身惡臭,眾人都是相當的嫌棄,劉表雖也如此,可卻還是走了過來,一把拉住這個叫花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