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門(1 / 2)

風雲漸變,暗流湧動,此時的周氏王朝已經出現了隱隱裂痕,周王突然駕崩,隻留下年紀尚小的太子和二皇子,王後為了不讓周王多年建立的王朝一夜傾覆,隻得讓太子登基,自己垂簾聽政。太子天資聰慧,小小年紀已懂政事,未讓母後過多操心,其不僅迅速聚集起忠王派等人,還逐漸發展起親己勢力,這讓以趙鴻彬為首的宦官勢力很是惱火,遂不斷從明暗兩麵動起手腳,最先招受打壓的便是老周王派係,此派人等根基深厚,較為團結,但文官居多,草菅人命之事哪裏比得過宦官,未過多久便被削減大半,自此受到打壓,恐難翻身,王後、小周王、二皇子的處境愈發凶險,不少忠臣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宮中流言蜚語也已散布在外,關心時事的百姓均預感往後的日子難過,都渴望有勇士能站出來助周王朝平穩過渡,保天下太平,但宦官勢力日漸壯大且捆綁甚緊,致使忠良派敢怒不敢言,始終被踩在腳下。但更加危險的是,由於朝廷動蕩,老周王的權威逐漸瓦解,各分封州都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動作。

此時的江湖也受到政事的影響,各門各派之間的鬥爭從暗轉明,拉幫結派,爭奪社會資源。諸如金剛門、無極門之列的一流門派,自視甚高,不屑同流合汙,則各管各家,不與他派結盟。而不動、青林一列的二流門派,分幫割勢情況最為嚴重,爭鬥頻發,殃及周圍百姓。最後則是一些三流幫派,勢力遠不及二流,不被人拉攏,甚至還遭到排擠,隻能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各大門派最主要爭奪的就是地盤,地盤代表著人脈和經濟資源。一個門派落座之處所輻射的周邊資源基本都歸屬於該門派,隻要管理得當,按時按量向朝廷交稅,一般情況下朝廷不會插手管理。但由於周王朝的權力之手日漸乏力,難以對各門派所屬分封州直接下達命令,就更別說管理各個門派、幫派,這也就導致武林和朝廷之間的平衡被打破,武林這一脈絡變得不再純粹。

站在老百姓的角度看來,想要出人頭地,要麼經商要麼當官,哪怕是個芝麻官,都能在安逸一方。若這兩條道都走不通,就讓孩子去學武,有慧根的混個中流高手就基本能吃得開了,黑白兩道再怎麼都能認識幾個熟人,沒慧根的找機會留在門派裏打雜也算是能安度一生,至少吃住穿有保障。平常百姓千千萬,有門路經商或當官的屈指可數,所以老一輩供小孩入門派學武已經形成了當時大眾的共識,且熱度一年盛過一年。門派願意招生,百姓也願意學,學後能在各行各業發揮作用,久而久之這種模式也被朝廷認可,並設立了專門的機構進行管理與指導,即武學院。

金剛門的外功幾乎無人能敵,但對身體素質的要求較高,且想習得金剛門高深武功,必須削發,所以他們的弟子招收率一直不高。無極門的內功精湛,少有他派能與之一較高下,雖然內功這道修煉更難,但入門門檻相對外功要低些,退而言之,即使無法從內功上出人頭地,學點內功法門修身養性也是好的,所以無極門常年占據百姓投學的熱門門派之首。至於其他二流甚至三五流門派,願意選擇他們的百姓除了是家境較差的,就是住的近圖方便的。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招生季,每個門派都提前為此做好了準備,每個家庭也將孩子入派做為頭等大事,提前幾個月籌備出行的家庭不在少數。最熱鬧的無極門依舊一副人山人海的景象,排隊的人從門前院壩擠到了入派前的石階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排隊期間有因為插隊爭吵的,有孩子到處跑找孩子的,給枯燥等待的人們帶來了些許消遣。而人群中階級分化也一目了然,平民百姓本來老老實實排著隊,若遇到後來的達官貴人,不得不讓位,無極門隻管進了院門的事,門外的事一律視而不見,平民百姓毫無辦法。進了院門的人呈一字有序排列,兩兩間隔約一米,如果有誰不遵守規矩,立刻即被請出門外,因此院門內的眾人格外低調。

入門篩選主要分為三關,第一關體能,第二關內力,第三關心智。顧名思義,第一關體能就是考察身體素質,雖然諸如無極門一類以內力為主的門派不以體能見長,但是太差的身體也不大能承受住精純的內力修煉,所以會在第一關淘汰掉身體素質太差的人。第二關內力則是在所有學徒還未開始學習內力心法時,通過考官將內力輸入應試者身體以測試各位的內力資質,並以此區分學徒的三六九等。第三關是由掌門親自考核,通過溝通了解學徒的心性,這一關看似簡單,其實是最重要的,難以有心性不純之人能逃過掌門的法眼。

無極門的招生儀式已過去大半天,人群絲毫沒有減少的痕跡,按照往年的經驗來看,這招生儀式估計得持續三至五天。

進出院門的人群裏,憂喜參半,人群中有一名男童衣衫破舊,灰頭土臉,形似小乞丐。他的眼神有些呆滯,也沒有大人陪同,隻靜靜地站在人群裏,跟著其他人排著隊。排了有些時候,終於輪到小乞丐,他進入第一關廳室,來到五位長者的麵前,並按照長者下達的指令分別進行跑、躍、立、倒、耐,即跑步、跳躍、站立、倒立以及承受擊打的耐力,經測試,小乞丐評價為中上,而後邁步前往第二關廳室。負責第二關的是一中年男子,身材嬌小,但眼神犀利,單手把住小乞丐手腕,小乞丐頓感無法動彈,一股暖流從手腕處進入體內,起先非常的舒服,隨著源源不斷的暖流走遍全身積累在體內,小乞丐漸漸感到膨脹和刺痛,最後忍無可忍哇地一下吐了,下身也排出一陣汙穢之氣,但是很遺憾,內力的測試評級為下,無法通過無極門的最低要求,小乞丐隻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