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夫看完病,我將人送回,在回來的路上,我為了省些路費,便是徒步走了回去的。”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在村口附近還碰到了幾個地痞流氓,我擔心剩下的錢被搶走,就打算繞路去山上回家。”
說到這裏,劉秉文蹲了下來,看起來十分失落,“其實常有些人告誡我們不許去那座山,當心野獸,隻是我那時候心想村中也有人有時圖快便走了山路,也不見他們出現什麼意外。”
“於是我便上了山,隻是上山之後,迷了路。”
“後來,我聽到一陣虎嘯,心驚膽戰。”劉秉文說話時的語氣都沒什麼情緒了,段雅君都想著要不就說到這裏吧,可是劉秉文卻一刻不停的繼續說道:“那老虎很快就到了我眼前,我跑不過,就被那隻老虎撲了上來,啃走了眼睛。”
“待我再有意識時,我便成了那老虎的倀鬼,那老虎叫我進入別人的夢裏,引他們進山。”
“可那老虎挑中的人,卻是我的父母。”劉秉文抬手覆麵,話語間有些哽咽,“我起初聽從老虎的話,控製不了自己,但是見是我父母的時候,便清醒了過來。”
“所以,那夢中原本應該是埋在老樹下麵的黃金被我變成了我的枯骨。”劉秉文歎了口氣,“我還在我的枯骨邊畫了隻老虎出來。”
“再後麵的事情,便是那老虎瞧不上我正要將我一爪子打的魂飛魄散時,我的父母跪地求了過路的江湖英雄出手,幾人圍攻困鬥老虎。”
“後那老虎又被一乞丐持竹棍打死,我才算解脫。”
劉秉文抬頭看了眼滿臉同情的段雅君一眼,“隻是後麵我便昏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如今。”
“也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情,才被那位柳先生設計抓住了。”
“柳哥?”段雅君低頭看著蹲在前麵的劉秉文,好奇道:“你做了什麼壞事才被柳哥抓住的?”
“你不知道?”劉秉文奇怪的看了眼段雅君,“其實與其說我是被柳先生抓住的,更應當說我先被你看出的才對。”
“被我看出的?”段雅君更疑惑了,她什麼時候看出了劉秉文的?在廁所的時候嗎?
不對,那會他已經被柳哥抓住了。
等等!
段雅君靈光一閃,瞪大了眼睛看向劉秉文,“你不會是那個潛進小姐姐家裏偷點外賣的那個人吧!?”
劉秉文低頭,聽出段雅君話語裏的震驚,十分羞愧,“正……正是。”
段雅君一下子站起身,繞著圈打量著蹲在地上的劉秉文,“想不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是窩藏在女生家裏的變態!!”
變態?!
雖然不是太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聽段雅君的語氣就知道這必然不是個好詞,劉秉文下意識的抬頭想反駁,可是思考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也沒什麼辯解的底氣。
見劉秉文那個失意的樣子,段雅君也不為難他,幹脆的坐回椅子,深深吸了口氣,“說吧!”
“說你當初為什麼做那種事情!?”
劉秉文頗委屈的蹲在原地,“我,我剛開始醒過來的時候無法接觸到外部的事物,普通人也看不到我,我也沒什麼意識,我隻能隨處亂走,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後來……後來我碰到了那位姑娘。”
“那姑娘回家的時候被人跟蹤了。”
“我看得出那個跟蹤的人眼裏的邪光,我知道他應該是想對那個姑娘行不軌之事。”
“我稍微清醒了一點,可以在關鍵時刻出手。所以,所以我就護送那個姑娘回了家。”
“後來,我想反正也沒事情可做,幹脆就在那個姑娘回家的路上一直保護她。”
“我沒有什麼壞心思的!”劉秉文抬起頭對上段雅君的視線,抬手發誓,保證,“我還替那位姑娘嚇跑了兩個流氓!”
段雅君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示意劉秉文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