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爺說話的聲音有些僵硬,段雅君沒放在心上,還嬉皮笑臉的轉身快走幾步提起楊枝甘露在段爺爺麵前晃悠。
“剛才那兩位領導說你受傷了?”一把把楊枝甘露扯下,段爺爺的臉色不好,“他們說是因為他們自己的疏忽導致你受傷了?”
段雅君眨眨眼,遲鈍的指了指耳朵上的劃傷,“這不就這嗎?”
“可是人家領導說你受傷的時候,那個語氣可不像是在說你耳朵上的小傷口啊。”用力拄了下拐棍,段爺爺加大了聲音,“說!”
咽咽唾沫,段雅君知道這回是逃不過去了,隻能顫抖著露出了手臂上纏著紗布的傷口。
“其實是我被他們部門養的那隻鳥給啄了一口。”段雅君說著,聲音都低了下去,看起來似乎是有點難堪的樣子。
反正那隻鳥的具體信息,他們是肯定不會說的。
“就這樣?!”段爺爺皺眉。
“那也沒別的了啊!”段雅君搔搔後腦勺,“那鳥脾氣可大了,他們也是不好意思,才找人給我消了毒又包紮了一下。”
段爺爺回想剛才的談話,好像,沒錯哈。
“行了啊爺,我可餓了,我先去做飯了。”段雅君噘著嘴,摸了摸肚子,像往常那樣進了廚房。
等了一會沒有等到段爺爺的質問後,段雅君就知道這關是過了。
等到段雅君吃完晚飯,再聯係雲姨的時候已經快要六點半了。
捏著那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白紙,段雅君一個字一個字的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很快被接通,“喂?”
“您好,雲姨老師嗎?我是段雅君。”段雅君下意識站直了身體。
“小段啊。”雲姨笑了笑,拿著電話柔下聲音,“現在是沒事了嗎?”
“對的,我已經用完飯了,雲姨老師你們什麼時候有空?我去部門裏找您?”
“不用不用。”雲姨的笑聲更加明顯了,“我們還在你家附近呢。”
“這樣,你要是現在沒事情的話,直接下樓就行。”雲姨看了看外麵的房屋和小巷,報出了自己的地址,“就是從你家那邊的那條小路出來,我們在小路後麵右手邊的那條小巷的進入口呢。”
“好,我現在就過去。”在腦子裏判斷了下具體的位置,段雅君了然,立刻彎腰穿鞋,“距離不遠,大概一兩分鍾我就到了。”
“好,我們還是那輛麵包車,你見著了就知道了。”雲姨也沒有多說,隻是提醒了一下,隨後聽到段雅君的應聲後就說了再見,掛斷了電話。
在掛斷電話之後,段雅君拉開門又轉頭對著小客廳,“爺!我出去了啊!”
不等段爺爺的回應,段雅君直接關上門,長腿一伸,一步就跨了三四節的台階,從五樓到一樓也就是個眨眼的功夫。
“小段這就到了啊?!”看著車窗外快速靠近的身影,雲姨有些驚訝於段雅君的速度,隨後立刻拉開車門,“小段,上車!”
瞄準了登上麵包車的著力點,段雅君跑近了些,隨後一個跨步就彎腰登上了麵包車,再是一個側身,段雅君就穩穩的坐上了座位。
右手瀟灑的一拉,麵包車的車門徹底關上。
等段雅君坐上車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剛才的上車動作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穩重,有那麼一點點的裝杯。
瞄了兩眼柳心安和雲姨,段雅君不由得低下了頭,把自己懷裏的棉服塞到雲姨懷裏,“這是今早從部門那邊找到的棉服。”
但是雲姨的想法卻和段雅君的想法不同,她把棉服往後一放,亮著眼睛看著段雅君,有些驚喜的問道:“小段還有這個身手呢?”
段雅君幹笑兩聲,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以前農活幹多了,沒有什麼身手。”
看著段雅君緊張的樣子,柳心安笑出了聲,“你沒有身手是怎麼俘虜劉秉文的?沒有身手又是怎麼打暈精衛的啊?”
“你沒必要這麼緊張,好像我們會吃了你一樣。”
段雅君又憨笑了兩聲,隨後又發現了一些不同,“劉秉文?和精衛?!”
看著段雅君瞪大了眼睛的‘沒見識’的樣子,柳心安的笑聲徹底不做遮掩了。
雲姨無語的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柳心安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段雅君,耐心解釋道:“劉秉文就是昨天跟你一起在地下製住那隻鳥的靈異生物。”
“那……那隻鳥是……精衛?!”段雅君不敢相信的抖著嘴唇問出了聲。
雲姨慈祥的笑著,看著段雅君點了點頭。
“那隻鳥就是精衛。”
段雅君像是一下子泄了氣一樣,癱靠在座椅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