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哥他們出事,這個玩意兒還想著逃之夭夭??那就更不是個好東西了!
用力又揍了幾下,段雅君出了氣,不給鬼臉懺悔的機會,當即抓著鬼臉去前邊撿回了自己的鐵鍁,而後又趴在窗邊觀察了一下調解室裏麵那個大洞的情況。
“過來。”扯著鬼臉的頭發稍一使力,段雅君看了眼調解室裏麵,又順著窗邊蹲了下去,“你告訴我剛才這裏都發生了什麼。”
鬼臉的頭發不再柔順,略微炸毛,段雅君瞥了眼沒有在意,“說。”
鬼臉蹲在段雅君身邊,撫摸著自己的頭發,抽泣著說道:“那個洞下麵有個……很強的……前輩。”
“怎麼個強法?”段雅君眯眯眼,“打個響指你們就灰飛煙滅?”
鬼臉被段雅君的說法梗了一下,而後搖搖頭,“……不……不是。”
“嗯,那你說。”
“你們開車帶我過去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裏麵的氣息。”鬼臉擦了擦窟窿裏麵流出來的血,又抽噎了幾聲,才說道:“我本來是想……想跑的,但是沒……沒成功。”
“然後?”
“然後……”感受到段雅君不耐煩的語氣,鬼臉被嚇得又流了不少血出來,加快了自己的語速,“後來,那個人帶我進了屋子,又跑到了下麵去……”
“我……我什麼都沒看清……就……就知道有個……有一隻鳥,它在飛……它討厭水……就把困著我的那個水妖怪給打死了。”
“打死了?!”段雅君瞪大了眼睛,“你確定?!”
鬼臉被段雅君突然靠近的臉嚇了一跳,瑟縮道:“可能是……是吧……那個人也倒了,是暈過去了!”
鬆了口氣,段雅君癱坐回去,“我問你,那個地下有沒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鬼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隻見到一個在念詩的……的女人,沒有……什麼小女孩。”
“你從地下跑出來的時候,裏麵是什麼情況?”
“那個男人暈倒了,那個女人……在打坐,好像也昏過去了。”
“那隻鳥呢?”段雅君緊了緊鐵鍁。
“……那隻鳥……它扇翅膀……掉地上了……又飛起來了……然後又掉了。”
段雅君閉閉眼,“這應該說明那隻鳥正處於實力微弱期吧?你為什麼不幹掉它?”
鬼臉低頭擦血淚,“我……我不敢……”
抿抿嘴唇,壓抑了下自己的脾氣,段雅君最終還是沒忍住抬手用力拍了拍鬼臉的腦殼,“你踏馬的剛才都敢從我手上逃跑!你不敢幹掉那隻鳥!?”
那我以為你比較弱的嘛。
鬼臉把臉躲在自己的頭發裏,不敢再去看段雅君的表情。
一看鬼臉那個膽小的樣子,段雅君的火氣就降下去了。
算了,自己不也是個貪生怕死的?
拉著鬼臉的頭發站起身,段雅君先撐著窗台跳進了打印室,後又回頭把鬼臉和鐵鍁都抓了進來。
感受到鬼臉的瑟瑟發抖,段雅君右手持著鐵鍁做防守狀,“你怕什麼啊?你都說那隻鳥它這會兒正是弱的時候了,趁它病要它命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就算你逃跑了,但是等哪一天那隻鳥恢複了,你覺得作為見過它脆弱樣子的你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見鬼臉遮擋著表情的頭發往旁邊挪了挪,段雅君就知道自己的話說到位了,“所以,還是那句話,趁它病要它命!把它幹掉了事!”
“你的實力也不差啊!到時候把你的頭發擰成一把槍衝著它來一發就得了!怎麼會有不成功的可能呢!?”
“你那麼厲害!”
“知道了嗎!?拿出自信來!抬頭挺胸!!”
被段雅君的話繞進去的鬼臉聽到了段雅君對自己的誇獎,大窟窿裏麵的血淚立刻就止住了。
在聽到段雅君要自己自信一點的時候,鬼臉也就下意識順著段雅君的要求挺起了幹癟的甚至還往裏凹了一點的胸膛。
滿意的看了眼提起精神的鬼臉,段雅君點點頭,率先一步揪著鬼臉的頭發邁步踩了地下的台階,“這次我給你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