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幾年前自己參加了一次講座,主辦方請到了在業內的一位非常知名的教授,當時你好不容易搶到了入場券,坐在台下努力去記他說的每一句話,生怕自己以後遇到某些特征相同的案例而不知道怎麼應對。
除去專業內容外,隻有那段提問讓你記憶非常深刻;
“我知道,今天在座的各位有些是路過來聽講,而有些是這個行業的翹楚,我比同行們多的僅僅是閱曆和經驗,日後你們會滲透進各行各業,用自己的所知所學幫助他人,身為心理谘詢師,我要和我的同行們講一句,最好最好不要和你的病人感同身受,這也是我的忠告。”
說完這段話,教授開始接受提問。有隻話筒被前麵的同學傳過來給你,卻被你身旁的人截下。
你身邊的男人站起身,爽朗的聲音傳下來
“可是教授,如果你沒有和自己的病人感同身受,為什麼會和自己的病人結婚啊,雖然很快又離了,但是這和你這句話很矛盾啊”
這是很失禮的問題
秋景抬起頭,看見站在講台上的教授握住話筒的手有些顫,不等他做出什麼回答,你身邊的男人繼續說下去
“婚姻是由誓言和承諾堆砌起來,和所愛之人結合,這些的前提是相愛吧,如果沒有感同身受又哪裏來的相愛呢?”
不等仔細想些什麼,你就聽著教授打斷了他的話
“那隻是我職業生涯、乃至人生中的一個失誤而已”
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講台,教授緩了緩接著開口
“誓言跟承諾隻是情緒烘托到極致的產物,它並沒有任何意義。”
記憶中那教授踉蹌著下講台,身邊的男人仿佛沒事人一樣轉著話筒,你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送走了一諾,你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熟悉的辦公室;
桌子上放了寫著你名字的立牌,沙發上堆著三兩個未拆封的抱枕,還有兩件嶄新的隊服,你走上前去看著熟悉的物件,順手把隊服打開
“成都AG.秋景”
上麵大大的印著你的名字
你記得之前和隊員混熟了以後他們一直在問為什麼你不穿這幾件衣服,那時候你總是固定的裝扮,古板又倔強,任他們怎麼講也不肯換。
深呼口氣把衣服披在身上。
剛進戰隊做谘詢師就出了件事;
那是你進隊的第三周,幾天後一諾要帶著隊伍去打一場很重要的比賽,賽前做的心理測試,其他人還好,作為隊長的一諾卻不樂觀,拿著單子去找他的時候他隻是讓你瞞著,說賽後再談。
職業素養讓你不接受隱瞞,索性直接去找了教練和高層,開會去商談的結果是,在心理評估合格前一諾要一直作為替補上場。
心理修複就交給了你,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徐必成良好的教養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就遷怒於你,反而過來感謝你給自己放了假,但是那場比賽輸得很慘烈,他不再像以往那樣樂觀,沉浸在自責之中,連帶著並不肯配合你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