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開學季,帝星就會出現很多大型展覽會,各個學校豪車雲集,名牌遍地,仿佛帝星沒有窮人。但第一軍校卻是個實打實的例外,學校明確規定學生必須獨自報到,除了必要證件之外一件行李都不許帶,同時嚴令禁止學生家長陪同報到,皇親國戚也不行。
所以第一軍校開學的時候依舊冷冷清清,門口學長學姐一臉冷漠,不像是來迎新,更像是來站崗,以至於那高大巍峨的校門都透出一種不近人情的意味。來報到的新生被這沉默的氣氛壓的不敢吱聲,捂緊了想盡辦法偷偷藏在身上的行李,步履匆匆的想進校,然後被門口的人形探測器攔下,要哭不哭的把行李交上去。
夏非已和夏彌寒出發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溜溜達達地到了門口,一個賽一個的兩袖清風,除了身上的衣服和衣兜裏的證件,什麼都沒帶,坦蕩的讓門口站崗的學生們多看了他們好幾眼。
夏非已注意到他們的視線,一臉不解地問找了個離他最近的學生問:“星端是可以帶的吧?”
被他問到的那個Alpha明顯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喃喃到:“可以帶的……”
“哦…那陳成學長,我有哪些是不能帶的?”夏非已看了看Alpha胸口的名牌,然後真誠發問。
陳成沒再說話了,剛剛他冷不丁被夏非已問了一下,完全忘了自己還在站崗,沒過腦子就回答了夏非已,這是要受罰的,而且他根本不敢說是有人吩咐他留意夏非已的。陳成看過夏非已和鄭明哲的那場比賽,捂著心窩子說句實話,他對上夏非已的結果也就比鄭明哲好那麼一點點。
“……”
夏彌寒換了個問法:“那為什麼你們都盯著我們?”
“…………”
陳成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死死地閉著嘴不肯在說話,在心裏瘋狂祈求:別問了別問了!我就是個無辜的通訊兵,我不知道啊!!!
“因為我交代了他們留意一下。”
夏非已抬頭,看到鬱深重穿著作戰服, 大汗淋漓地走來,對陳成敬了個禮:“謝了啊,陳成同學。”
陳成覺得鬱深重就是自己的神,敬完禮就轉過身去盡職盡責的站崗,心裏放鬆了一半,至於緊繃著的另一半,恐怕是要等到他受完罰才能鬆下來。
鬱深重看著兩手空空的兩個小朋友小聲地說了一句幸好,夏非已沒聽清:
“你說什麼?”
鬱深重回過神來,發現兩雙灼灼的大眼睛盯著自己,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走吧,宿舍已經給你們收拾好了。”
夏非已點點頭,他聽林斯說過,第一軍校不允許學生攜帶自己的行李,但會提前給學生布置好宿舍。隻是在鬱深重打開他們宿舍的門之後,夏非已還是被嚇到了。
眼前裝修精美家具齊全的雙人套間讓夏非已懷疑自己是入住了一家星級酒店,他走進客廳,將近正午的陽光照過來,灑在陽台的綠植上,又透過懸著淺色紗簾的落地窗給客廳裏的陳設染了一層亮色,雖然陽光有些灼熱,但屋裏裝了恒溫係統,溫度始終維持在一個讓人舒適的區間。夏非已不可置信地問:“第一軍校學生待遇這麼好嗎?”
鬱深重對他們的反應表麵上很淡定,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不枉我費心費力地給小朋友們準備驚喜了。”
第一軍校是會給學生布置好宿舍,但僅限於提供床鋪衣服和洗漱用品,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鬱深重想了想:“我還沒有詳細的跟你們說過組隊教學,正好今天一起說了;比如說夏非已你,跟我組隊之後,學校默認你是和我相同水平的精英學生,以後給你的所有配置就會和我一樣,是學校最好的。夏彌寒當然也是這樣,黎融朗可是第一軍校培養出的最頂尖的指揮官,他很受學校寵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