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買了輛馬車往城外趕,也不知走了多天,到了越城,抬頭看著城門樓上的牌匾,驅了馬車進去。
遠遠的瞧見一清冷出塵的人兒發絲被一柄銀簪挽起,寬大的衣袍穿在身上顯得他更為清瘦,一夥登徒子不懷好意的圍著他,周圍的百姓也隻敢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製止,慕挽卿哪裏是會冷眼旁觀的人,驅著馬車就衝過去。
翎羽隻聽見一聲利落的鞭響,那夥人頓時被打翻在地,跌坐在地上哀嚎不止,再一看,出手之人正是一個小姑娘,心中一時感慨萬千,回過神來時她已經來到自己麵前。
慕挽卿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他抬起頭來,直勾勾盯著她,雙眼中滿是絕望與悲涼,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心中不免心生憐憫,伸手拉起他,站在他麵前,眉頭一皺大喝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爾等如此目無王法,欺負一個文弱書生?”
那夥人見狀,看向她的眼神頓時變了,眼中帶著幾分畏懼與警惕,不敢輕舉妄動。
慕挽卿見他們被唬住,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將他安置於馬車上。
翎羽心中默默道,自己早就習慣了這些,不過是被人當做玩物一樣對待罷了,說起來倒是要感謝她,救了自己一條命,不然可能早就死在那個地方了吧,不知為何,明明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但還是忍不住感到難過,眼角泛起一陣酸澀,努力控製住情緒。
慕挽卿掉轉馬頭,將馬車驅離事發地 ,看他模樣以為是春寒料峭怕冷,在覺得比較安全的地方停下馬車,鑽進馬車翻找包袱裏有沒有多餘的鬥篷或者衣物,一番搜索並沒有找到,索性解了身上的披風搭在他身上。
翎羽輕嗅披風,隻覺那披風上還帶著淡淡的馨香,不是濃鬱的花香,而是淡淡幽香,聞起來讓人很舒服,蓋在身上剛剛好,雖然蓋住了全身,但還是能感受到絲絲暖意,讓人感覺心裏暖暖的。
安靜地繼續驅著馬車,慕挽卿眉頭緊鎖一路上觀察著酒樓客棧以及有沒有人跟蹤,由於初次來這裏,人生地不熟,隻能憑著自己直覺尋找,馬車停靠在一間遠離熱鬧街市的客棧門口,拿起馬車內的包袱收拾好被翻亂的衣服,下了馬車,伸手去拉他。
翎羽正要起身,發現身上還蓋著一件披風,想到之前自己落魄時,無數人避之唯恐不及,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舍,而現在卻有人願意關心自己,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些什麼,低下頭默默道謝。
慕挽卿看著那雙纖細修長白皙如玉一般的手並沒有搭在手上,等了好一會見他沒有反應,眉頭一皺,強行拉著他就往客棧內走去。
被她這樣拉著走,難免會覺得尷尬,想要掙脫開,但是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根本掙脫不開,隻能任由她牽著走。
“真麻煩,江湖兒女哪那麼多講究?”慕挽卿詢問了客棧老板收費,放了一錠銀子,要了兩間房,並吩咐店老板給他準備一些熱菜熱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