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刀疤臉意識到他要幹什麼,頓時開始慌亂起來。
他拚命想要把刀抽回來,刀卻被夙辭死死抓著紋絲不動。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噗呲’一聲,刀直直捅入了夙辭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夙辭一隻手朝前抓住刀疤臉的手,身體猛的往刀一懟,刀霎時穿透了他的身體。
他勾著嘴角,抬手接住了從刀刃上滑落的心頭血, 那一落在手掌上頓時升起陣陣黑煙,而他像是不知道痛似的,就那麼一直接著,直到手掌的肉被灼得焦黑,手心的血積累了一捧。
他隻聽說過夙殺的心頭血有劇毒,沾到則肢體溶解,而夙殺自己也活不了。
卻沒想到夙辭居然會瘋到這個地步。
“你這個瘋子!”刀疤臉看著夙辭的動作頓時慌了,拚命的踢打他想要脫離他的桎梏。
可夙辭卻是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在刀疤臉驚恐的眼神中把血糊到了他的臉上。
“啊啊啊啊!!”
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地牢,不到片刻聲音便小了下去,直到消失。
地牢其他人被這駭人的動靜震驚到不能自已。
夙辭笑了笑,握住刀柄,忍著疼痛將刀猛地拔了出來,散落在地的血‘呲’的一聲將地麵灼出一個黑色的洞。
期間被血濺到的人也是疼得吱哇亂叫。
“少商……”宮紫商看著眼前慘烈的場景,怔怔的張了張嘴,出口的卻是這個名字。
夙辭聽著宮紫商的聲音嘴角微勾,直直的倒了下去。
“走!”金繁適時拉起宮紫商的手朝地牢外走去……
“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我頭,我都這麼大了……”
“姐,這好吃嗎?我能吃點不?”
“姐,我可以不學那些無聊的東西嗎?商宮有你就夠了,而我隻想一直呆在姐姐的身邊”
“姐?”
以前的種種還曆曆在目,而那個人現在卻倒在地上再沒了生息。
宮紫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淚從臉上劃過,被耳畔的風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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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雲染被花無月帶到了一個樹木繁茂的地方。
雲染被點了穴,一路上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動不了。
而花無月就隻顧著自己跑,雲染一路被這葉子扇臉,那個枝條抽腿。
如果她能做表情,估計現在臉上表情用你齜牙咧嘴形容正合適。
終於,花無月七拐八拐後在一個破落的茅草屋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把雲染直接給扔了進去。
這個下可真疼到她冷汗的都冒了出來。
“你怎麼了?”點燃燭火後,花無月見她額頭冷汗直冒,冷然開口問。
她怎麼了?她怎麼了他心裏沒點13數?那不是被他給直接duang的一下給扔地上摔的嗎。
花無月突然笑了笑,“哦,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
雲染:“……”
她瞪死他行不行?反正她眼睛很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雲染那滑稽的模樣,花無月居然大發慈悲的解開了她的啞穴。
“花無月你這個神經病,夙柒那麼相信你,你居然殺了她!”一被解開啞穴,雲染就激動的罵了起來,突然看到花無月抬起的手,雲染又訕訕閉了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現在小命還在他手裏,還是不要去激怒他。
如今魂也已經聚了,按常理來說狗子也應該快蘇醒了,就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兩人在破爛的茅草屋裏麵相對無言。
良久,雲染突然開口。
“我要如廁。”
聽到這話花無月明顯一愣,雲染瞥了他一眼又道:“快點,我快憋不住了!”
“那就拉褲子上!”
!!
什麼?這說的是人話嗎?
雲染不敢置信的看著花無月,兩人對視良久,她甚至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帶著一絲故意。
突然神色一鬆,“行,拉就拉,隻要你明天帶我去禁地時不嫌惡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