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一時半會兒宮尚角也不太可能從房間內出來,加上已經是下半夜,個個都麵帶乏色。
沒錯,說的就是她和宮紫商。
宮紫商算是個標準的熬夜黨,白天沒靈感,晚上經常熬通宵。
這大概也是她和金繁成親這麼久,都沒有要孩子的原因吧。
宮子羽:“封鎖住消息,大家都累了,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說。”
眾人點點頭,跟著他的腳步往外麵走。
雲染借著機會,悄悄跟上了宮紫商,問:“紫商姐姐,聽說商公子被禁足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宮紫商一愣,詫異的看了看雲染,有些不敢置信,“遠徵弟弟都跟你說啦?”
果然有事瞞著和她。
雲染眸子閃了閃,衝她點了點頭,“嗯。”
宮紫商頓時有些尷尬。
“呃,那個染染,雖然說少商說喜歡你有些有悖倫理,但是他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平常接觸的姑娘又少,而你又那麼討人喜歡……”
“什麼?”雲染驚訝出聲。
她沒幻聽吧?
宮少商說喜歡她?這什麼新世紀玩笑?
還情竇初開的年紀,宮遠徵像他這麼大時,每天眼裏隻有他哥和藥材,哪會有其他多餘的想法。
還是太閑了。
她之前想著,如果是因為宮少商不知茶花相克就拔他的花,算是對他小懲大誡。
但是弄個禁足會不會有點過於嚴重了,畢竟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敢情,他挨罰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事,而是在各宮主麵前大放厥詞。
雲染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宮少商那樣靦腆的人,說出這種話時是個什麼表現。
難怪之前她一說宮少商,宮遠徵就一副‘再提他——死’的表情。
按這事,拔宮少商幾株花,真的輕得不能再輕了。
雲染聽著宮紫商的話眉頭緊皺,如鯁在喉渾身別扭得很。
她把他當弟弟,卻沒想到他居然想……
宮紫商瞥見雲染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意識到她可能還不知道這事,但是自己已經抖落出來了怎麼辦?
她挪開和雲染相對的視線,聲音越來越小,“總之,我們幾個哥哥姐姐都已經懲罰了他,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染染?”見雲染不說話,宮紫商探頭看了看她。
“我現在有點亂。”雲染朝她擺了擺手,輕撫額頭,“紫商姐姐你先讓我冷靜一會兒。”
她在心中默默叫了叫狗子,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她現在真的急需要狗子給她來捋捋頭緒,經曆今天晚上這些事情,她總感覺有地方漏了什麼,但是仔細一想卻又毫無頭緒。
“怎麼回事?”宮遠徵見雲染低落的模樣,走過來開口問宮紫商。
“呃 ,沒事!真沒事!”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就差把有事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宮紫商尷尬的笑了笑,在宮遠徵懷疑的目光中迅速逃離了是非之地。
待其他人都走後,雲染突然開口,“我們明天去看看商公子可以嗎?”
話落,雲染看到宮遠徵明顯一愣,甚至還咬了咬後槽牙,最後卻還是回歸於平靜。
他問:“原因?”
“你之前說那日羽宮聚集了幾乎宮門所有的上層,隻有商公子被禁足不能外出。”
宮遠徵立刻意會雲染的意思,問:“你懷疑他?”
“難道你們就沒懷疑過?”
宮少商從小飽讀詩書,一個讀書怎麼可能當著自己的哥哥姐姐說出那樣有悖倫理的話來?
除非一開始他就抱著被懲罰的目的……
宮遠徵低頭思索著雲染的話,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看他的神情明顯是相信大於懷疑的。
宮少商作為宮門這一代最小的孩子,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作為哥哥,宮遠徵會相他也是人之常情。
隻不過這一切實在太巧合了,她還是確認了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