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染一愣,她都覺得自己幻聽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小怪物突然又這麼正經起來,肯定沒有好事。
但是,她根本就不敢違抗他的話啊。
雲染欲哭無淚的把手伸了出去,攤開了手心。
宮遠徵輕笑一聲,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隻黑色的甲殼蟲放在她的手心。
他這是想用蟲子來嚇她嗎?
不過,不好意思,她從小就不怕這些東西。
“你手心的這顆蠱蟲,你若誠實它便不會傷你,你若說謊,它的毒牙就會紮進你的皮膚裏,一時辰,你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說完宮遠徵就盯著雲染臉上五顏六色的表情,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雲染慌亂的看了看手裏正爬動著的蟲子,忽略了宮遠徵那看好戲的表情。
雲染在心裏默默喊道:狗子,救命啊。
狗子:宿主不用害怕,這個蟲子隻是一味藥引,根本就沒有毒。
雲染:真的?
狗子:騙你是狗!
雲染:……
雲染抬起頭對上宮遠徵的眼睛,不知為何,宮遠徵對上雲染那雙清透的桃花眼頓時覺得有些心虛。
不過這倒是讓雲染更加確定了狗子話的真偽。
她淡淡開口道:“都說徵公子是宮門百年難得一遇的藥理天才,沒想到心智卻如此幼稚。”
“你知道我是誰?”宮遠徵驚異的看著她,突然想起他剛剛說的話,不禁有些臉熱。
“嗯。”雲染掩下眼簾,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宮遠徵臉頓時通紅,“那你還說你是我……”
“什麼?”
“說你是我的結發妻子。”他越說聲音越小,眼神飄忽不定,最後別扭的看向一邊。
雲染也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解釋道:“我那時又不知道你是宮遠徵,要是知道我才不會這麼說呢。”
“再說了,你剛剛不也說了……”雲染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頭都快低到脖子裏。
“哼。”宮遠徵雙手抱胸,傲嬌的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雲染默默的摸起自己的包袱,腳都還沒有抬,就被宮遠徵給叫住。
那話三分譏諷三分調笑,“哎,醜八怪。”
你才是醜八怪,你家全部是醜八怪!
雲染在心裏默默憤恨的吐槽。
再開口已經是笑容滿麵,“徵公子,第一我不叫‘哎’,第二,我叫雲染。”
宮遠徵聽她姓雲明顯怔了一下。
不過雲染可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隻想趕緊擺脫他。
雖然說係統已經綁定了,她也不能再出宮門。
但是她總覺得宮門裏最危險的就是他,喜怒無常,偏生又愛笑還長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果然,越漂亮的男人越會騙人。
“你還想從這裏出去?”宮遠徵又開口問。
“誰跟你說我想走?”雲染眸光一轉,主打一個打死都不能承認,她不自然的移開和他相對的視線,“我就是喜歡桃花,想過來看看而已。”
“喜歡桃花?嗯?”宮遠徵冷嗤一聲,一臉看白癡的表情,“誰看桃花還帶包袱?還挑大半夜的時間來看,有病!”
雲染:……
這是一宮之主?
這難道不應該是個中二病嬌少年嗎?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和他做口舌之爭。
其實她也怕自己凶起來,直接說句‘你哥哥不要你了’把這小怪物給罵哭。
見雲染不再理他,宮遠徵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開口,“張嘴!”
雲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張嘴?張嘴幹嘛?
吃毒藥嗎?
腳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