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個人看似談笑風生,實際上每個人都揣著各自的小算盤。
宇文家根深蒂固,即使經曆了一番洗禮,家底還是在那擺著呢?
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撼動的。
一個根基深厚的“資本”,和一個在幾年前橫空出世,名聲大噪的天才。
再怎麼樣還是沒有可比性的。
但是看到她身邊金發碧眼的男人,眾人又陷入了沉思。
迷倒萬千少女的翡達少東家,帥氣隻是他最不起眼的優點罷了。
就算是宇文家在它麵前,也是要忌憚七分的存在。
這樣的人,在荊九麵前,竟然這麼和藹可親,甚至還有些“謙卑···”。
這讓眾人費解萬分,不過誰看到那張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的臉,心下有了計算。
這位天才設計師,確實還是有兩下子的。
一向愛玩的少東家,一反常態,在一進場就打發了一眾接近他的帥哥美女,一心一意的在那位傳聞中的“J”身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長得好,又有才華的女人呢!
這樣的人,最能讓人欲罷不能。
更何況宇文英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如果真如宇文青峰的意,估計下一場就是吊唁會了。
如意算盤打的呱呱響。
溫德爾在荊九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J,你變了,你真的變了,現在的你,讓我覺得陌生···”
荊九看著一整日都神神叨叨的男人,流露出嫌棄的神情。
“溫德爾,看來是翡達的差事太清閑了,還是,催婚催的不到位。”
溫德爾聽見這兩句話,瞬間偃旗息鼓,變得格外的蔫兒···
“不,J,沒變沒變,變得是我,變得是我~”他連連擺手。
語氣拉的很長,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的荊九,輸出的更加密集了。
“J,你可一定要幫我,我們兩個可是生死不棄的戰略夥伴啊,你舍得我就這樣交代給別人人嗎?”
荊九看著滔滔不絕的他,摸了摸耳垂,沒有出聲。
說著整個臉都皺了起來:“我還年輕啊,才二十歲,正值青春年華,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怎麼說呢···救我一次,相當於造了好多好多台階,這可是好事啊!”
男人的嘴說個不停,連帶著肢體語言也上線了。
等他自己說爽了,他麵前的荊九已經走遠了。
“這位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耽誤你一些時間,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
荊九停下了腳步。
迎麵走來一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她的頭發半紮著,脖頸處的祖母綠分外惹眼。
年近五十歲的年紀,風韻猶存,一看就是被嬌養著的。
她看著荊九,語氣是淡淡的柔。
“這位小姐,你看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剛才遠遠看著你,就覺得你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
女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過了一會詢問道:“方便告訴一下,您父親的名字嗎?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看著你很投緣。”
“我知道這可能有些冒犯,沒關係的,不想講也是正常的。”
女人的語氣,顯然有些語無倫次,但依舊是輕輕柔柔的。
荊九看著她,頷首回答:“他姓荊,叫荊鴻城,如果你們是老朋友的話,想見麵可以約個時間。”
說著報出了一個地址:“S市第一監獄···”
女人聽見這個名字,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令尊是在監獄工作嗎?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