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默默將頭回正,一臉認真地看著一片空白的黑板,一副“我要聽講,你別打擾我”的模樣。
季淮然也不在乎,輕笑一聲後也看向了講台,嗓音悅耳:“老師,快下課了吧?”
老師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看著季淮然十分上道的說:“你們下節課是主課,比較辛苦,我就提前下課了,你們課間好好休息。”
說完拿起教案就奪門而去。
季淮然又扭頭看著黎硯,問:“現在可以聊聊嗎?”
“……聊什麼?”黎硯想再垂死掙紮一下,“你是說宴會嗎?我會努力的,一定不讓你失望!”
季淮然眉梢微挑,伸出手抽走了黎硯麵前的書,將書翻得嘩嘩作響:“哦?那你說說我打算讓你在宴會上幹什麼呢?”
似乎料到了黎硯要說什麼一樣,季淮然補充道:“昨天才跟你說呢,你不會今天就忘了吧?”
“……”黎硯瞪著個死魚眼,裝沒聽見。
意外的是季淮然並沒有逼著黎硯和他聊聊,他隻是提醒道:“早上老師在通知暑假提前了,下周不用來學校了。”
聞言,黎硯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沒打算告訴我來著?”
“對呀。”季淮然理直氣壯。
黎硯:我好氣,差點下周白跑一趟!他家距離學校幾乎隔了半座城!
或許是作者為了體現權勢金錢以及地位,將這個城市分為了城東和城西,城東自然就是所謂的富人區。
這裏的“富人”並不單指有錢,錢、權缺一不可。
學校就在城東,他家在城西。
說完這話季淮然就出了教室,接下來的一下午他都沒有再看見季淮然的身影。
而那兩個小廢物從醫務室回來,一回來就看見黎硯鳩占鵲巢,而他旁邊還是季淮然的桌椅,他們慫,隻能憤恨地將自己的桌椅扶起來挪到後麵去。
黎硯羞澀一笑,氣得兩人差點原地去世!
好奇寶寶小二上線,它抓耳撓腮也沒看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男二這麼主動?
「我掉馬了。」黎硯言簡意賅道。
不能在第一時間接收原主的記憶確實有些麻煩,黎硯擰眉想著,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劇情裏男二死得無辜,重生後擺脫了劇情那直接就是封心鎖愛,順便還要變態一下,現在得知有個跟自己差不多情況的人出現,不是忌憚,而是感覺有趣。
足以見得季淮然多少有點自負。
而他很“榮幸”的從一個棋子變成了一個有趣的小玩具。
「這不是挺好的。」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黎硯沒好氣道。
他頗有些頭疼地扶著額頭,思索著季淮然的黑化值該怎麼消。
他也有些把握不住季淮然究竟是因為死在男女主手裏而黑化還是因為得知自己隻是一個推動他人情感的工具而黑化。
想得心煩意亂,黎硯扭頭望著窗外,打算看點綠植來陶冶情操,結果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黎硯眯起眼睛,謔,這不“曹操”嗎?!
於是他迅速飛奔下樓,直奔季淮然所在的樹蔭下。
還沒有靠近呢,就聽見女主林果含著怒氣的聲音:“我說了,我對季學長隻是崇拜之情,沒有其他的心思,你怎麼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