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審判(1 / 1)

北邊攤販聲聲吆喝著,熱鬧非凡,人們安詳地走在街上,似乎過著平靜的生活。幾處杆上綁著紅絲帶,是青樓,彙聚著青城的各個風流紈絝子弟。

表象之下的平靜,能維持多久?

一人翻身從窗戶躍進青樓,遠處地麵傳來陣陣震動,鎧甲兵帶劍闖進,引起一陣騷動,被打擾了興致的紈絝們滿臉不快。

“有刺客,督軍有令,任何人不得阻撓,給我搜!”

眾人慌亂,“不合適吧,軍爺,咱們這小本生意,別壞了我的生意啊。姑娘們可都是個個清白,彈琴賣藝,何來刺客?您這不是說笑了?”

不見人從旁處走來,聽其鶯鶯聲音,都往網上看去。竟是那青樓老板——月鞠,臉貌美如花,俏嬌可人,一身輕衣,隱隱約約之中,引得人浮想翩翩。月鞠眉眼彎彎,笑盈盈地從樓上下來。

領頭兵楚將應抽出令牌,眼神殺氣四濺,泛出冷意。

樓上房間。

“你去哪了?這副狗模樣?!”瀾花見到宋酒,慌亂地將他扶到床邊。

剛想去喊人找藥來,宋酒一把拉住,嘴角溢出血跡,“等等,外麵有追兵。別出去。”

瀾花從門縫裏看到房外一個接一個兵,緊忙來到衣櫃前,取了衣裳,來到床邊,褪去衣裳,以最快的速度為宋酒披上一件衣服,躺在他懷裏,隻剩了裏衣。

“放心。”說著撫去宋酒緊皺的眉頭。

床簾拉下。

“楚將應,我可是警告你,別讓你的人別弄壞了我的人,和東西。”月鞠抱手,走在楚將應麵前,微微勾起唇角,笑眼迷人。

楚將應不為所動,不曾給這個女人一個眼神,鎧甲的剛硬好似刻進了他的骨子,胭脂香分不能侵蝕分毫。

“啊——!你們誰?”瀾花拉緊被褥,壓在宋酒身上,用身子包著宋酒,將他的頭按向另一邊,“眼瞎嗎?!”

叫囂聲肆起,官兵別過眼去,不敢直視,將四周可查之地搜尋了一遍,即刻退出了房門。

瀾花看了看床上之人,立馬紅了臉,起身,“你可是欠了我個大人情了!”恨恨地瞪了昏睡的宋酒。

取來藥物,瀾花輕輕為宋酒上藥,看著這家夥的皮囊,不禁臉色微紅,“咳咳咳。”

腳步聲朝樓下來,皆是搜尋沒有結果。

楚將應臉色黑了黑,抱手道,“叨擾了。”

“楚大人這是拿我這當旅店呐?想搜就搜?說走就走。”月鞠話不饒人。

楚將應這人如那山下頑石,性格不屈,不知變通。也不將其放在心上,簡言意駭地就說,“撤!”

說完深深看了一眼月鞠。

“官爺慢走!”撤走了楚將應,月鞠轉頭吆喝起,“來來來,大夥繼續繼續啊。小意外,無傷大雅。”月鞠嬌滴滴地笑著,時不時拉客入坐。

瀾花房內。

宋酒虛弱不堪,唇蒼白的厲害,躺在床上,不仔細聽,難聽到其呼吸聲。即便是昏睡的模樣,依舊不失俊俏,碎發朦朧了臉頰,五官挺立,眉毛微翹。

瀾花輕輕歎氣,替他平整衣被。

月鞠推門,“如何?怎的引來這麼多官兵?差點炸了我這小廟嘍?宋爺?”

“噓——”瀾花示意,月鞠點頭。二人又聊了幾句,月鞠便離去。

很快,黃昏幾近。遠處青山外,鬆人佇石木。

顧府。

“少爺,聽說金玲軍楚將應今日帶人搜青樓,”顧樂君身邊的徐曄說道,“但最後也沒搜出什麼。”

顧樂君端著手中的茶,輕輕地吹拂著縹緲的茶汽。“準備好東西,明日去會見縣主。”

“是。”

顧樂君睨著縣主派人送來的刀,“酒,你喜歡酒?什麼酒..”

“黑狐,青樓。”顧樂君叫出他身邊的暗衛,他總覺得那裏藏著他想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不得而知。

青翠的竹林被栽種在顧家園林,同怡心湖的竹確是不同的,一個娟娟秀氣,一個挺拔昂首。

萬家燈火闌珊,紅燈籠照著這片刻的繁華。潮濕的地下室裏,惡蟲爬行。一穿著白衣,披頭散發的人坐在那裏,微微抽搐,昏暗的蠟燭撐起這巨大的黑,詭異的氣息咄咄逼人。

牆麵上有寫著一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