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的秉燭夜談就是第二天大家都起不來。當然這裏麵不包括陳歲禾畢竟昨天他很早就帶沈念思去睡覺了。

兩個人也早早的起床,陳歲禾也熟練的帶著沈念思起床去洗漱,然後兩個人一起準備好早飯。

他就帶著沈念思出去了,他打算先去找草喂馬。話說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割一些新鮮的草就可以了嗎?還是要喂什麼別的一起?

心裏惦記著白蒼,腳下也加快了不少。

直到看見了那熟悉的馬匹身影在小小馬棚裏麵悠閑的走動,他心裏才是一鬆雖然他還是不知道要喂什麼給這白蒼吃。

“雄父,在想什麼?”沈念思一路上看著他雄父皺著眉頭,埋頭走,他雖然有些跟不上但是也不敢開聲說話,這停了下來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

陳歲禾聽見聲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卻看見沈念思小心翼翼的眼神,心裏忽然就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忽然就想到這一路上自己就光顧著自己完全沒有想起這麼小的孩子跟著自己一路走過來是不是太安靜了一些。

他彎腰將人抱起來,放柔了聲音帶著歉意的說道:“下次可以提醒一下我。我第一次當父親還沒有什麼經驗。”又擔心沈念思會覺得太過肉麻他就轉移了話題:“在想白蒼今天吃什麼?”

果然原本還有些紅眼睛的沈念思被轉移了注意力,看著麵前的白蒼,又想到昨天自己騎在這白馬身上的感覺 ,也有些擔憂的說道:“不吃飯會餓的,會沒有力氣的。”

就在陳歲禾考慮要不幹脆把馬騎出去放風順便讓他自己找地方吃草。

還沒有等他做下決定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滿含詫異的聲音。

“歲禾閣下?”

順著這道陌生的含有磁性的男聲回頭,陳歲禾看見了一位身穿墨綠色軍裝的年輕男性。

“穆星叔叔。”沈念思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穆星叔叔,是雌父身邊的副官。

穆星聽見沈念思的聲音下意識的就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眼睛也掃視了沈念思一圈 看起來狀態很好。

“歲禾閣下安康。我是沈知南司令的副官穆星,奉沈司令之命來照顧白馬的。”穆星很快將視線從沈念思的身上收回,目光注視著陳歲禾,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鏗鏘有力的說道。

“是雌父讓穆星叔叔來的。”沈念思說著就有些激動 ,身子輕微的掙紮了一下想要從陳歲禾身上下去。

陳歲禾也沒有攔著 ,看著沈念思像一個小炮彈一樣衝向穆星,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遠看著兩個人其樂融融的畫麵,陳歲禾在想 ,自己是不是也要打一個視頻給那位沈司令感謝一番。

畢竟馬匹是他找到的。如今還派人來照顧。派的還是副官。副官聽著就感覺不一樣。

想到這裏他趁著兩個人還在說話,自己走到一邊有些生疏的操作著光腦,打視頻給沈司令。

也許是知道這沈司令是這具身體的丈夫,他在等待視頻接通的時間裏麵,莫名感覺心跳有些快,好像有點緊張。

也不知道他們一前是怎麼相處的,自己的腦海裏麵沒有半點記憶片段,自己就是想要模仿也做不到。

不過這樣的煎熬沒有很久,視頻很快被接通。

還是在上次背景之下,還是那一套銀白色的軍裝,還是那冰冷的麵孔。

就隻是眼神無意之中的對視上,陳歲禾本來還有些慌亂的心緒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不等沈知南先發問,陳歲禾已經開口說道:“沈司令好。我是特意打視頻來感謝你找到的白馬還有幫忙喂養。”